了下來,給她做些粗活,每日拿些月銀養活自己,不過聽說她最近幾乎都在說胡話,畢竟女孩子的清譽被毀了哪還能有臉活,這事都過去小半個月了,我都快忘了。”那小侍小心翼翼的看著福妞的表情,聲音越說越小。

福妞越聽越是吃驚,福英絕對不會這樣做,福英好不容易可以脫離那個家自己謀個營生哪裡會作踐自己,還剛好被人發現,肯定是有心人在其中挑撥,她必須去看看。

進了屋,這哪裡是人住的地方,院子裡雜草叢生,瓦片空漏,屋內僅僅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張床,桌子上擺著一頓布料,邊邊角角破損極為難修補,而福英就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補著衣服,低著頭,也不看進屋的是誰,人呆呆的,不說話。

福妞怕了,她從沒有看過一個人這樣,失魂落魄的,像個死屍。

“福英!”福妞猛地抱住福英,身子微微顫抖。“福英,你怎麼了福英了福英,你說話啊,是我,福妞啊,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誰欺負你了?”

福英拿著花線的手一頓,呆呆的抬頭看著眼前人,啞聲道:

“福妞……”一說完,她的一雙眼睛便留下淚,不住喃喃:“福妞,俺上輩子可作孽了,俺這輩子可沒害過啥人,為啥別人那麼對俺,把俺往死裡整,俺不想活了,不想活了。”

“福英,到底咋回事,你怎麼變成現在這樣,別人說我還不信,你說是不是別人欺負你了,你說啊。”福妞看著她這樣,不由著急不已的詢問。

“俺和你說,那天李鐵蘭來找俺,問俺師傅今天來不來,俺說來她就把我支走叫俺不要回屋,俺不敢得罪她便出去,誰知道回來看到她竟然和師父…。和師父在床上……俺當時也懵了,俺後面跟著丁七妹,喜妞嚇得不敢說話,李鐵蘭便把俺敲昏放到床上,之後我醒來便發現一屋子的人罵俺不要臉,說俺得罪了師父要把俺敢出去,俺叫丁七妹做證不是俺,但那尼子死活不肯開口,俺恨啊。”

福英攥緊手中的衣服,低下頭早以泣不成聲。

福妞早就被福英的說辭驚駭的半響說不出話來。

她是現代人,尚且知道羞恥,沒想到李鐵蘭敢那般大膽,公然勾引華愫,怕是華愫被下了藥根本看不清人是誰,卻沒想到被福英和丁七妹看到,這才陷害福英,逼迫丁七妹不說出真相。

丁俊在外面不方便進來,想著今天回去便把這事告訴杜雲生,李家向來仗著有縣令撐腰大膽包天,李鐵蘭不知羞恥為何物自是要好好懲戒,這關乎女兒家的宣告,他就怕福英想不開,到時候可惜了一條性命。

福妞壓抑著怒氣,聽完福英說的早就想找李鐵蘭扇她幾個嘴巴,問她到底知不知羞恥,更恨這錦繡坊涼薄,不好好調查,明明自己勢力大過縣令難道怕他個李家不成?

“福英,我帶你走,咱不在這裡受氣,丁俊哥現在來鎮上參加童生試,我住在他那裡,先安頓下來,再想以後怎麼辦。”福妞不敢保證什麼,她現在還太小,羽翼未豐,只想著把人帶出去。

“福妞,巷學先生不會同意的,她沒登記在冊,先生若是發現可是會扣除考生考試資格,只能讓她先在這住著,晚上我和雲生兄商議才好,李家仗著杜雲生家撐腰,杜雲生出面才較為妥當。”

福妞一想便也是,便擦擦眼淚囑咐福英好好休息,別再繡了,明天再來看她。

一路上,福妞心情沉悶,舉止異常失神。

“福妞,別傷心,你還小,這件事有我呢。”丁俊突然停下,按住福妞的肩膀,目光堅定,看著她。

“不是,是我錯,若我沒有每天約福英,福英爹也不會變本加厲打她,若不是我多管閒事遞狀紙福英家也不會把她當成陌生人,是我錯,我沒能力保護我唯一的朋友,連她受了委屈,一個安身之所都不能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