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真令我匪夷所思。”他忍不住就想澆熄她那驕狂的氣焰。

梵天膛大雙眼,自尊被完全打進谷底。

“很好,焰摩——”她的喉頭像被什麼東西梗住,眼眶不自禁地微微泛紅,她狠命一跺腳,狂喊:“你根本是個大混蛋!

他愣住,呆望著梵天含淚氣惱的背影,頭也不回地向琉璃官奔去,心下依依難捨,又覺不忿,一種無力感浸染了他全身。

明明已經感覺到梵天在心理喜歡自己喜歡得要命,卻又不懂她何必硬擺出一副冷漠高傲的姿態,她若不是故作無所謂的態度,他也是會認真一點的。

兩個人,又何苦傷人自傷。

自從那個名龔龔釋穹的男人出現以後,一向心如止水的焰摩終也開始心神不定、忑忑不安了。

龔釋穹若真降伏了“黑龍潭”裡的惡龍,梵天就真的必須嫁給他嗎?那男人的出現令人措手不及,也不知是何來歷,降龍求親像是對他的一種挑釁,點燃了他心中細細的妒火,漸漸地把他的心幾乎都燒焦了。

他百思不解,雖然能看透所有世事,但總是看不透自己和梵天的未來,如今卻竟然也看不見那個龔釋穹的身分來歷,這是他生命中初次對無法掌握的命運感到詭漏難測。

冷不防地,一陣綿密輕飄的雨絲細細飄下,他愕然回過神來,仰望天上一輪圓月,這才發覺自己思緒竟縹緲瞭如此長久。

暗提帝焦慮不安地在德奉殿內來回踱步,惴惴難寧,只要一見到從“黑龍潭”飛馬回來的侍衛,便急忙追問情況。

這天,一名侍衛快馬狂奔而來,跪地稟告。

“皇上,惡龍一直潛伏在潭底不現身,那位龔神人還在潭邊候著,目前尚未打敗惡龍。”

暗提帝一聽,面露驚怖之色。等了近半個月,等來等去,得到的都還是與惡龍周旋的訊息,他幾乎無法鎮定了。

“去把毅天將軍請來,立刻調集幾萬兵馬到‘黑龍潭’助龔神人除掉惡龍!

“是!

“父王,等一下。”

廊柱後閃出一個雪白綽約的身影。

“梵天,”暗提帝臉上微露不耐之色。

“你來幹什麼?父王此刻心煩得很,別又是來吵鬧龔神人降龍求親的事!”梵天眉間蹙滿了反感與不悅,木然地望著暗提帝,從小慈祥和藹、溫柔疼惜她的父王漸漸不見了,她越來越不喜歡現在這個迷信長生、恐懼死亡,甚至為求活命到了面目可增、行事荒誕地步的父王。

看見父王猙獰冷睇她的眼神,她的心漸漸泛涼。

“父王,幾萬兵馬若調往北方邊界的黑龍潭,守衛宮廷的兵力勢必銳減許多,一且南方的奴央國乘機來犯,豈不是多增加了一重危機?”她面色淡然,無情無緒地低低陳述。

“不錯、不錯,你說的沒錯,可是龔神人去了大半個月仍和惡龍纏鬥,怕是他也無法降伏惡龍,唉,這是亡國的不祥之兆啊!”暗提帝的神色悲哀而癲狂,嘴唇像風中的樹葉般戰慄著。

梵天再也受不了這樣瘋癲的父親了。

“就讓我替父王去降伏那條惡龍吧!她輕輕說道,面容平靜如水。

“什麼!”暗提帝陡然緊握住她的肩膀,眼睛瞪得如銅鈴大。“梵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深吸口氣。“我去黑龍潭,幫父王降那條惡龍。”

暗提帝譏嘲地一笑。“你沒有半點神力,如何降得了惡龍,去黑龍潭只是送死而已!

“父王覺得女兒姿色如何?”她談談笑道。

暗提帝呆愕住,梵天姿容絕色,擁有天人般撼人心魂的魁力,莫非她想……

“父主,女兒沒有神力,但有美色。”她說話的神情一直平平淡淡的。“那恐龍不是喜好美色,也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