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老太婆’是夜君的生母,當朝太后之一,如何?宮主要去你還攔她不允?”

也因為他這句話,慕容紫都語塞了。

有些話,怎好明說……

偏生花影人小不懂事,孩子氣的說‘我就要攔’,而後把她的手纏得緊緊的。

雪影合上羽扇,彎身挑起那件大氅,湊在鼻子前嗅了嗅,“毒性拿捏得極好,足以讓寧玉華落胎,但又不會讓宮主往後生不出來。”

由此可見,蕭氏並非不留情面。

花影黑著臉不屑,“生不生,需她開了口才算?”

雪影被她惹得大笑,存了壞心說,“別怪我不提醒你,這話你可莫要到處亂講,不若往後找不到婆家,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婆家婆家,那個‘婆’字做何解?

“你再瞎說,看我不斬了你的舌頭!”

“來試試!”

花影不禁逗,怒火竄起,拔劍就向雪影殺去!

頃刻,兩個人在殿中飛天遁地的打鬧起來,快得叫人沒法兒追逐。

“你們……消停一會兒。”

慕容紫的勸解被置若罔聞,只好徵詢身旁神態沉凝的宋桓,“總管如何看?”

宋桓眯起老眼把把兩道打去房梁的殘影望了望,老神哉哉的問她道,“娘娘若將來做了太后,可願意將仁壽殿一分為二,讓一半給別個?”

慕容紫心領神會。

當初她在宮裡看宮人們站隊,如今到了自己。

這……需要選嗎?

自然緊著親厚的貼靠!

故而她還真只能遂了蕭氏的心願,任其利用。

至於這一擊過後,關氏拿她開刀

看了眼托盤裡的大氅,慕容紫認命道,“煩請總管為我開道。”

宋桓默然,為她披了皮毛氅子,叮囑,“娘娘謙厚,可一會兒到了梅林,切記要自稱‘本宮’。”

正戰得難分難解的花影見他們要走,百忙中抽出空吼,“沒出息!不準去!”

雪影笑罵她‘沒大沒小’,將她阻攔得分身無暇。

早就想找個機會動手。

慕容紫回首向他們那方向望了一眼,帶著複雜無比的心酸,沉重赴宴去。

……

皇宮西面有座渾然天成的小山,不高,山上栽種了許多奇花異草,這兒敗了,那兒早已盛開,由此四季常青,得名‘惜春’。

今日得蕭氏設宴的梅林,就建在惜春山的山腳下。

慕容紫去到時,諸位國夫人均已入宴。

舉目瞧去,梅林裡花色正好,映襯著一地白雪,冰枝兒裡外透著或深或淺的紅,嬌嬌嫩嫩,芳芳豔豔。

花香混著雪的涼爽味兒,隨著若有似無的風繾綣在鼻息之間,別有意境。

林子中央的空地上,十二張圓桌擺成兩朵梅花的形狀,眾盛裝出席的夫人們,還有打扮得明豔動人的宮妃們圍桌而坐,有說有笑。

蕭氏正立中間獨設的長案前,提袖握筆,好心情的作畫。

巧了她身上那件帶袖的毛氅,與慕容紫身上這件顏色如出一轍,乍看就像是用了同一窩狐狸的皮毛裁製而成,但樣式又略有不同,明眼人應當很容易區分。

衣裳是區分開了,那用心便也叫人望得清楚明白。

打從今兒起,慕容紫就是蕭氏的人了。

一聲‘慕容皇貴妃’到!

眾人肅然起敬,齊齊起身,移眸相迎。

慕容紫端端正正的行到案前,眉眼含笑,向蕭氏跪,甜聲道,“臣妾給母后請安。”

蕭氏執筆蓄力一勾,完成畫上那最後一節梅枝,將畫筆信手遞與身旁的如意姑姑,才抬首看向來人,道,“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