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分毫,朕保證,那個後果你擔當不起。”

他費盡心力才得到的慕容紫,倘若性命真的折在關家的忠奴手中……

關濯等因此暗暗驚得冷汗溼透了背脊,但又不得不將所有豪賭在這裡!

但見夏嬤嬤一臉沉著,面對皇上陰鷙的威脅毫不動容,那一口氣懸提在心間,誰也不敢輕易懈怠。

慕容徵和慕容翊立於原地不敢靠近。

無不是時時留心每個人的動向,更在隨著時局變化推測結果,以便於慕容家能夠應對那個結果。

假如四娘有事,關氏一門可否會被皇上株連發作?

真如此,蕭太后可否會放過這個機會?

兄弟兩幾乎在同一時想及此,再齊齊向著蕭憶芝看去,正好撞見她用充斥了陰謀光華的雙眼打量受制的慕容紫!

不由,心涼了大半截。

顧不上眼前如何,慕容徵忽然唐突說道,“本相看來,一案歸一案,當年的事並未與今日之事有關,皇貴妃回京之時,曾在路上結識了一位自西域而來的名醫,不如將名醫接入宮中,為皇后診治一番再下定論可好?”

他言辭微疾,當中不乏明顯的提醒意圖。

蕭氏也是在他的言語中反映過了什麼,侷促的失笑掩飾,“事已至此,宰相大人不覺得此時出宮請人,有些多餘?”

“也是。”慕容徵如是恍然,看向夏氏,還有被她挾制得動彈不得的女子,他耐人尋味的說,“待皇貴妃平安無事再敘也不遲。”

他家四娘在這裡有個三長兩短,第一個陪葬的人就是賢妃洛懷歆!

楚蕭離將這番變化看在眼底,負在身後的雙手隱忍地緊握成拳,深眸直望住夏嬤嬤,“如何才肯放人?”

夏嬤嬤冷靜道,“奴才知道皇上對皇貴妃情深一片,恕奴才斗膽,懇請皇上給奴才一個說清緣由始末的機會。”

人在她的手上,楚蕭離被動,只能默然。

夏嬤嬤將嚥氣的宋桓望了一眼,見到那死不瞑目的慘狀,她面上劃過身為宮奴的悲涼。

片刻,她整理了思緒,“時才,宋大總管說的話全都是真的,只那些不過是他的自以為。”

話剛到此,蕭氏不屑的冷嘲笑聲便是響起。

夏嬤嬤移眸看她,全無顧忌道,“奴才知道蕭太后不信,不過不打緊,只要皇上相信就可以!”

“你太放肆!”

蕭氏被激怒,孰料她才傾身想要與之辯駁,楚蕭離就先緊迫的喚了她一聲‘母后’。

隨便怎麼樣都可以,他只要慕容紫平安無事!

“你說。”

帶著帝王威嚴的兩個字從他口中綻出,給與的是不輕易的保證。

夏嬤嬤更加安心了,拿捏著慕容紫的小命,她娓娓道,“當年奴才無意中得知宋總管在宮外有一子,便利用此點,找了個年紀相當,臉貌與他亦是相當的少年假冒,宋桓自是感激不勝,他以為這一切都是關太后的安排,可由始至終,都是老奴所為,還是先帝皇后的太后娘娘並不知曉。”

關濯趕忙問來,“嬤嬤何以如此而為?”

“何以?”夏嬤嬤悲哀的失聲輕笑,空洞的眼睛將這御書房環顧。

她看的是書房,卻又像是在看整座皇宮。

“老奴家世代為關氏一族的家奴,自太后入宮,老奴隨之以往,十年如一日,在這深宮安分守己,從旁協作當年的皇后,如今的太后治理後宮,可是敢問一句,我們太后得到了什麼?!”

她越說,便越發的傷慟起來。

望住關氏的眸色裡全是心疼和憐惜。

深宮裡的女人,每日與高高的四面宮牆為伴,看到的天空都是不完整的,皇上?皇上的寵愛不足矣為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