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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清晰非常,慕容紫面露勝券在握的笑意,毫無閃躲的迎住雪影盛怒的臉孔。
要殺她?
簡單。
只搭上自己的性命,他不會捨得。
默然,或許只過了一瞬,或許已歷經百年……
繁複的思緒和衡量在心中糾纏,怒火在陰冷的風中欲盛欲滅。
雪影豁的大笑,周身殺氣煙消雲散,其他五人隨之暗鬆一口氣。
雖他排名不及他們幾人,實則論單打獨鬥,雪影遠在花影之上!
“宮主很狡猾,懂得屬下想要什麼。”
“同道中人罷了。”慕容紫大方道,“我知,要聽命於我讓你很委屈,但我也是今日才得知這血煞令究竟是個什麼明堂,你放心,我雖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卻也很惜命的。”
只要她活著,他們便也都能好活。
“有宮主這句話,屬下就放心了。”
退後兩步,雪影弓腰低首,動作利落的將兩手一和,再虔誠的將雙手捧於慕容紫的面前,手心裡,陳放的是他先前用來脅丨迫她的利器。
那是把做工精細的匕首,十分小巧,只有半張巴掌大。
匕首造型如同一彎弦月,最寬處約莫有一寸,沒有刀柄,月尖兩端有銀鏈相連,不知道的人晃眼一瞧,興許會以為只是首飾。
鏤空的刀鞘刻鑿著細緻得病態的雕紋,彷彿在告訴每個欣賞它的人
tang……鑄造它的主人對完美有著崇高的追求。
哪怕是殺人也要當作一場盛宴,享受到極致。
雕紋下,刀身不同於尋常兵器的冷色。
那是種貼近於冰魄的幽藍,藉以月光暗自生輝,寒氣逼人,非同尋常。
是他貼身的心愛之物。
慕容紫微詫,“你要把它贈給我?”
雪影抬首來望了她一眼,淡朱色的唇淺淺一彎,勾出抹惡意的笑容,“此物用時夾於兩指間,像這樣——”
只見他將那匕首自刀鞘裡取出,薄如蟬翼的彎刀在他修長的十指間靈活翻飛,純熟得如同底蘊深厚的戲法人。
匕首上淡藍色的光晃動閃爍,變幻莫測,刀鋒割破了無形暗湧的氣流,發出低沉的嗡鳴聲。
慕容紫望得目不轉睛,心中暗自稱奇,忽然他動作停滯住,兩手一合,匕首歸於刀鞘,揚手間,隱沒於袖中。
她緊跟睜大瞳眸,想看仔細些,再得雪影揭起袖袍,那匕首正好賴以銀鏈掛在手腕上,只這麼看去,倒真似個裝飾。
他把匕首重新取下,捧在兩手中獻寶似得遞向慕容紫,“屬下喚它‘殤月’,人月兩難全,屬下等因為夜君一語成為宮主的陪葬品,屬下禮尚往來,將此贈於宮主當作小小見面薄禮,假若,屬下說的只是假若,有一天夜君背叛了宮主,宮主大可以此物將他誅殺之,見血封喉,一擊斃命。”
報復心果真重!
慕容紫笑了笑,從他手裡取過殤月,一邊打量,一邊漫不經心的問,“你所說的背叛有多嚴重呢?萬一我這個人底線很低,低到他做什麼我都可以接受,你想借我的手報復他的心願不就落空了嗎?”
雪影堅決,“宮主雖不得屬下狠毒,但亦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何以見得?”
“直覺。”
“直覺?”慕容紫懷疑,大有刁難之意。
雪影卻用著風涼的語調,半分玩笑,半分猜測的說道,“夜君擁有得太多,偶時難免會顧不過來,宮主卻只有他一人,宮主的心不安,否則也不會在與蕭家正面交鋒後,親自試探屬下等人。”
在蕭家的人沒有找上之前,慕容紫只把自己當作無淚宮最顯眼易碎的擺設,好命得了特別的關顧而已。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