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臣妾自北狄嫁來,一心只為兩國交好,可是皇上專寵淑妃姐姐!臣妾吃味,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皇上——”

不知是情緒使然,還是她心裡莫名恐慌,不由自主的就用手將楚蕭離的衣襬緊抓!

“皇上給臣妾一個機會,臣妾往後會好好伺候皇上的!”

楚蕭離全當她是個笑話,“你向朕求這個機會,是以著北狄公主的身份來求,還是以朕的妃嬪來求?”

“我、臣妾……”

“宮裡那麼多的女人,若朕都要給機會,豈不要累死朕了?”

她怔怔然,盈滿淚水的美目裡全是不可置信!

楚蕭離身為天子,怎能說出如此輕佻的話來?

到底當她們這些後宮裡的女人是什麼?!

“如何?朕說一句實話,你就受不了了?”楚蕭離依然笑著,唇邊的溫柔化作殘忍。

他傾身靠近了她,霎時陌生的冷香將她包圍,這與昨夜的炙熱完全不同。

自然,她一直都該明白,他對待她的那些,都是她騙來的!

見她將腦袋深深的埋了下去,大有躲避自己的意思,楚蕭離俊龐上的冷笑倏的擴大,戲謔道,“你既已在朕這裡騙得一*夜,何以哭喪著臉?莫非你還期望僅是這一*夜,朕就對會對你呵護備至?”

掂起她的下巴,他細細將她楚楚可憐的臉孔打量,忍不住要誇獎她,“你倒是會演,眼淚說有就有,只可惜……在朕這裡,哪怕你流的是血,也不會得到半分同情,你,不配。”

驀地掙脫他的控制,寧玉華把頭撇開,“皇上不必如此!”

“不演了?”他反而還有期待。

舉目直視,寧玉華紅暈未消的臉孔已然變得尖利非常,“大家各行其責而已,你會答應娶我,並非看好我的哥哥,而是若娶了我,便與北狄皇儲之爭又添了一股勢力,北狄越亂,對皇上越有力。”

至於說到喜歡,說到呵護備至……是她一時昏了頭腦,不該心生妄想!

都是相互利用罷了!

“愛妃所言詫異。”她不願意再演下去,楚蕭離卻很想與她配合到底,“既是互利互惠,你方才在期待什麼呢?是朕會錯了意思?還是你明知如此,偏要自取其辱?”

寧玉華一僵,那才將被她避開的手又伸了來,修美的長指拂開她微有凌亂的長髮,為她拉起她先前出來時候故意鬆垮露出肩頭的寢袍。

他的動作翩翩爾雅,對她靠得又是那麼的近。

他的每次均勻平和的呼吸她都能滴水不漏的感受到,沒有歡喜之情,沒有盛怒之意。

他對待她的方式,如同對待一件沒有感情的擺設,沒有魂魄的器皿。

他竟然……未將她當作人來看待!

可是哪怕她只是一件從沒入過他眼的陪襯,他也不允許她搔首弄姿。

故而他已將她放在該擱置的位置,她就不該胡亂動作。

這一次是他親手把她重新擺放好,下一次是怎樣的後果……難說了。

一邊悠閒替她做著整理,一邊,楚蕭離漫不經心的說道,“今晨朕收到北狄密報,近來你哥哥親自領兵,鎮*壓邊境部落有功,風頭無兩,連那些中立許久的大臣都有許多歸順於他,再而……”

話到此,他有意一頓。

鬆開觸碰她的手,收身退回,端坐,幽冷的目光將她全然籠罩——

“北皇病危。”

她陡然一僵,霎時瞠大雙眼,像是想要向他求證此事真實與否。

楚蕭離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眼底連最先的零星厭惡都找尋不到。

“比姿容美貌,你不如賢妃一絲,論聰慧睿智,你不及淑妃一毫,別的妃子不得朕喜歡會想方設法討好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