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快說!”

來如風伸手道:

“銀子拿來!”

勾大娘倒提鋼刀,返身走向篷車,一邊道:

“小兄弟,你等著,我這就去拿。”

一旁的勾鴻卻是罵不絕口……

來如風望著勾大娘的背影,只把勾鴻的罵聲當歌聽。

勾大娘擺動著水桶腰,款款的從車上跳下來,她手上還真的抓了一大把銀子,約摸著怕不有個三、四十兩。

來到來如風面前,道:

“省著點花,足夠你小子用上個把月的,呶!拿去吧!”

來如風“噗哧”一聲笑道:

“我美麗的勾大娘,你怎麼把我看成杆上的兄弟了,怎麼的,你是在打友叫化子呀!回回手吧,我可愛的勾大娘!”

勾鴻牙一咬,道:

“老子先卸下你一條腿,還怕你不乖乖說出來!”

來如風冷然道:

“成!只要你能剁下我一條腿,在下一定會告訴你想知道的,不過,……萬一你老小子馬失前蹄……”

勾鴻不等來如風把話說完,早掄動潑風砍刀,一衝而上,眨眼間身形隨著潑風砍刀幻化成三條人影,而三條人影又全縱橫在刀刃銳芒之中,相互交織而發出窒人的呼嘯。

刀法似是較勾通又凌厲不少,來如風一看便知!

適時的,來如風倒翻三個空心跟斗,衣快撩動中,“嚓”的一聲,他的那根兩頭尖鋼杖,巳拔在手中。

勾大娘一看,咯咯一笑,道:

“有意思,有意思,這小子身手還真不賴!”

就像一團滾動的棉球,看起來是軟叭叭的朝著來如風逼近,但就在雙方相距一丈距離的時候,突然間,如同距離相近的磁鐵一般,和身撲向來如風。

一聲長笑聲中,來如風暴彈而起,半空中他又使出對付平鄉崔家堡總管尉遲明的那招“蒼龍戲雲”。

就在他斜落實地的俄頃,樹影彩眩中,陡然溶合著豔麗的鮮血,像泉一般暴射開來,同時間一聲呼天搶地的嚎叫中,勾大娘的身子陀螺一般,帶著血雨一片翻滾出三丈以外,正好被勾鴻一把拖住。

勾鴻把老婆摟在懷裡,望著她肩頭上的鮮血,表現出一種肝腸寸斷的樣子,竟然嚎啕大哭……

“老孃死不了,快去把藥拿來。”

勾鴻拭著眼淚,道:

“是真的?”

勾大娘大叫道:

“快取傷藥來呀。”_勾鴻極為小心的放下老婆,一下子衝進他那個“行宮”似的篷車上,翻箱倒篋,找出一包傷藥來,然後又找了一塊白淨淨的布,三把兩把的替老把的右肩頭包紮起來

來如風一旁看的真切,不停的微笑,因為他覺得老天爺可真是巧安排,眼前這勾鴻與他老婆,正應了那句俗話:“龍配龍,鳳配鳳,跳蚤配臭蟲,魚嫁魚,蝦嫁蝦,烏龜配王八。”從勾鴻一把撕開老婆上衣,急著拭血上藥,來如風發覺勾鴻老婆那身豬肚皮肉,也只有勾鴻這種黑不溜粗而又毛卿卿的大個子,才能體會出箇中滋味來……

從傷的情形看,勾大娘的右臂,暫時恐怕不能再施力了,不能施力的原因,是一條布帶,把她那手臂吊在脖子上,而勾鴻像抱一團老棉花一般,小心票翼的把老婆抱上篷車,一面還安撫有加的,道:

”小親親,你就坐在篷車上歇著,看你家丈夫收拾這個小王八蛋,石板坡勾家吃過誰的虧來著了。”只見他倒提著潑風大砍刀,緩步逼向滿面含笑的來如風。

來如風搖手道:

“我的勾大當家的,經此一仗,難道你勾大當家的還不改變心意?硬是要刀刃下見真章?那又何必呢?”

勾鴻早已心中火起,從他那毛茸茸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