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他。他怎麼會恨我?即便是此刻他恨我,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他定然會謝我的!花傾落,要怪只怪你是花家的女兒!我們西琴,容不得蘇家和花家!”

傾落不語,只是低垂著頭看著皇帝的影子。

“這些日子,你就好好的在這待著。此地不會有人過來,到了夜晚我自會派人給你送些吃食。”說著,他隨意的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包東西,施捨般的丟在傾落的面前。

“正兒娶樓煙婼的那日,便是你從新回到他身邊之時!”語畢,他一揮衣袖飛身而去。

屋外,月色清輝皎潔,照亮了這黑暗的世間。屋裡,傾落拿過地上的那包東西放在自己的身邊,她轉而看著牆壁上的那一個個正字。而那些正字的最下方,有兩個雋秀的小字……清露。

她低低的呢喃著這兩個字,清露,清露,當初她們在平親王府的院子便叫清露院。而皇甫正事後也跟她提過,清露是他孃親的名字。這般說來,這寫字的該是曾經的孝仁皇后——安玉兒才是。

只是,孝仁皇后死了那麼多年。這些字看上去倒像是這些年才刻上去的一般,而且這字也不該出自一女子的手。

更何況,她實在想不通,這破敗的宮殿裡,怎麼會有這麼粗重的一條鎖鏈。難道,當年的孝仁皇后曾被這樣鎖過?

只是,孝仁皇后當年明明那般受寵,又怎會被當做牲畜般的鎖起來?

傾落只覺得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當年許多的事情,她都不曾遇到。如今,想要調查竟是半點頭緒也沒有。莫不是,自己此番重生,由於改變了許多事情,連著歷史也發生變動了?

頭,微微有些發疼。她扶額,靠牆坐下。指尖輕輕的撫過那一個個正字,唇角的笑如曇花一現。“阿正,我信你!”

東暖閣

“你把她帶到哪去了?”皇帝才進門,隱在暗處的皇甫正便努力的壓制的怒氣說道。

皇帝一聲輕笑,慢條斯理的接下自己的蒙面巾,看著自己最中意的兒子不急不緩的說道。“我把她帶到哪去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讓她生?還是讓她死?”

“你……”皇甫正氣急,然而看著皇帝老謀深算的樣子,他垂下頭,閉了閉雙眸,將心中的怒火盡數壓下。

再睜眼時,他的眼底已然是一片淡然處世。

“我要她毫髮無傷!”他像是妥協的說道,然而,沒人看到他背在身後的那隻手,握的有多緊。

對於他的回答,皇帝似乎很是滿意。他笑了笑。用長針撥了撥燭心看著皇甫正說道。“我看了,下月的初八是個好日子,到時候你將樓煙婼娶進府。”

聞言,皇甫正忽的一笑,他抬眸,眼中有什麼在閃動。“父皇,你可別忘了。我如今不過一個平親王庶子的身份!你給的安郡王,不過也是個空頭郡王。這般的我,有什麼資格娶當朝丞相的嫡女為側妃?這樣做,你當真覺得可行麼?”

皇帝看了他一眼,原本帶著些笑意的眉心猛的一蹙。“你這是在怪父皇沒能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的太子身份?”

“兒臣不敢,連死去的母后都不怪父皇,兒臣又有什麼資格怪父皇呢?”皇甫正一臉不卑不亢的說道。現如今,他能拖一時是一時。總之,他一定會在下月初八之前找到傾落。而且,樓煙婼這個女人,已經對傾落的安全造成了很大的威脅。

看來,他必須有所行動了。他決不能讓任何一個人威脅到他的傾落!就連他的父皇,也不行!更何況,當年的有些事情很多都是未解的迷!他必須調查清楚,還母后一個公道!

一聽到皇甫正提及孝仁皇后,皇帝的面部表情終於柔和了一些。他有些無力的嘆了口氣道,“正兒,別怪父皇。父皇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等日後大事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