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於自己的嗎。

漆黑中,張揚心事重重睡不著覺,不僅是想他和吳娜的未來,還第一次想到了,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的未來。

如今他和吳娜兩人經歷了一次次的碰撞磨合,才有瞭如今的相戀。可是這種愛情太過脆弱,根本就禁不起風吹雨打,這種愛情是建立在他張揚,一個男兒巨大的自我犧牲的基礎之上的!

改名換姓,入贅女家。交出大權,轉入幕後,看人臉色,遭人恥笑。一切榮譽都不再與他相關,一切前程都不再與他交集。他就是一個負責播種的工具,是個沒有地位的男人。吳列可以把位子交給女兒,交給孫子,但是卻絕不會把位子交給他!

吳娜這匹奔放的野馬,如今陷入了愛河不能自拔。她表露出毫無保留的愛戀,讓張揚深深感動。她的宜喜宜嗔的嬌羞憨態,她的白眼她的鬼臉,她溫情脈脈的目光,她沉醉地伏在自己懷裡夢囈般呼喚著自己的名字……她該是真的動了真情了吧,他張揚如何沒有呢?

但是,這種幾乎男女平等的愛情,一旦自己成了贅婿,成了絕對的配角,這種甜蜜的愛情還能維持多久?一個沒有了舞臺,沒有了自我的男兒,日子久了,她還會喜歡嗎?

而曉娥曉蝶,這麼久的相濡以沫,已經融入到了他的生活裡,他真的肯為了吳娜,一句話就能把她們送入另一個男人的懷裡,讓那個男人享用她們稚美的身體?

他是一個男人啊,連心愛的侍女都無法自己做主,還算什麼男人?!贅婿,贅不得!可是吳娜呢?

昏昏沉沉中,張揚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夢到,在紅燭搖曳的喜房裡,當他揭開吳娜大紅的紅蓋頭時,看到的不是那張含羞的容顏,而是怒目而視的臉。那張臉跟吳娜很像,但是卻是那麼陌生。

“誰讓你碰我的!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不過是一個上門女婿!以前我喜歡你,是因為我們平等而立,但是現在你不過是我的奴才,我才發現你是那麼的討厭!跪搓板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起來!以後沒有我的准許,不許上我的床!我跟別的男人歡好,那是我的自由,你也不許來管!否則,我就一槍挑了你!你不過是一個賤人,殺了你不過是殺一條狗!”吳娜暴跳如雷,指著張揚破口大罵。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當初美麗絕倫的吳娜也變得越來越兇惡,容顏也越來越醜陋。

“劉揚,給我端杯水來,口渴了!”那是吳列府上的小丫鬟二喜,正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看也不看地招呼著張揚。張揚可是清楚地記著自己當軍師時,每次上門她是如何討好恭維自己的。

“聾了嗎!說你呢!你這個賤貨,還不快去!”張揚正想著,迎面飛來二喜丟過來的一隻茶杯,狠狠地摔在他的面前。

畫面一轉,張揚來到了校軍場,看見廖化、波秀等人正在說笑,好不開心,鬱悶的張揚快步上前搭訕。

“元儉,常德聊啥呢,這麼開心。”張揚上前笑道。

“劉揚啊,什麼時候出來的?聽說你看見了大小姐跟龍陽陶宇玩3P,大小姐下了命令,讓你二十年之內不許邁出內院一步,怎麼現在就偷跑出來了?作為曾今的朋友,我勸你一句,還是快回去吧,被發現了,恐怕你這一輩子都出不來了。”廖化眯著眼睛嗟嘆連連,誠懇地拍拍張揚的肩膀說道。

“常德……”

“別!你以前非要幫我取這個表字,當時我就覺得難聽,可是那時你是軍師,是我的上級啊,我就一直不好意思改掉。如今大小姐幫我取了個新的表字,叫冠希。比你那個用地名來湊數的常德避暑山莊好多了吧?你還不知道?也難怪,你被關禁閉五年多沒出來了。這外邊的世界的變化可是日新月異啊,你呀,跟不上潮流了!”波秀嘿嘿一笑,向廖化使了個眼色,兩人就哂笑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