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網咖門口我看到一夥十七八歲的小痞子把幾個小青年胖揍一頓然後搜出來幾十塊錢,我也如法炮製把那幾個小痞子捶了一頓,挨個從他們身上摸錢,最後竟然摸出來將近五百來塊錢。有了錢我返回剛才吃“跑”餐的那家小飯館把飯錢結算了一下,決定打輛計程車返回閩行區。

返回去的路上,我又猶豫了,我現在算得上是軍隊的逃犯,憑藉部隊的手段哪怕徐叔不說。他們也能輕而易舉的查出來我和王行他們的關係,肯定會派人到閩行區守株待兔,我現在回去豈不是要連累他們麼。

可是我實在又想念王倩、尋素雅和兄弟們,在心裡跟自己說道,要不就遠遠的看一眼他們,看完馬上就走。

在距離酒吧路還有老遠一段的時候,我就讓司機停車了,猶猶豫豫的在酒吧路的街口來回轉悠,怕引人注意,我就裝成過路人一樣,來來回回走動,總盼望可以遇上他們,結果我和兄弟們之間顯然沒有那種默契,一直等到太陽落山,夜幕籠罩整個城市,我都始終沒有看到他們。

差不多到晚上八九點多鐘,酒吧路本該迎來黃金期的可是我卻驚奇的發現很多客人走進去沒多會兒就罵罵咧咧的出來了,難道酒吧路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心底一陣疑惑。

猛不丁看到街口停下幾輛卡車,車裡全都是拎著砍刀、鐵管的青年,丁凡和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從打頭的一輛車裡走了下來。

看到丁凡的那一剎那。我就動了殺機,可是當看清楚他旁邊那個膀大腰圓的大光頭時候,我的氣血直接開始往上翻湧,這個傢伙不是別人,正是劉子棟的師父血和尚。

以前總聽人說什麼“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我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紅了沒有,但是呼吸已經變得極其不順暢,我咬牙切齒的慢慢摸向他們身後,丁凡帶來將近四五十號馬仔,突然多出我這麼一個人。誰也不會有所察覺。

四百六十三 你說了算麼?

跟隨丁凡的大部隊走進酒吧路里,這麼久沒有回來,發現酒吧路真的是煥然一新,多出來不少場子,所有的場子招牌的底角都有“天門”兩個小字。

路的頂頭此刻也正人聲鼎沸,遙遙的就能看到王行、謝澤勇、文錦、張夢魂、陳御天五個人站成一橫排,手裡全都拎著半米多長的劈斧,身後浩浩蕩蕩的跟了一大群身穿白色T恤的青年。估摸將近百人,這百人的氣勢遠遠不是尋常街頭小混混可以比擬的,一個個站姿筆直,雖然沒有士兵那麼整齊,可也看起來聲勢如虹。

“丁凡你搞這麼大的排場,又是下戰書,又是讓人通報的,就帶了這麼點人來踩我們?難不成你清幫的人死絕了?只剩下這點爛魚臭蝦?前段時間讓四哥帶人打到你家門口的那位大公子是你不?”王行嘲諷的啐了口唾沫。

“不不不,這次來不是以我們清幫的名義,我只是個幫客,真正主事的是我旁邊的這位,血和尚!你們都認識的吧?”丁凡雞賊的擺了擺手,指向旁邊五大三粗,腦門鋥亮的血和尚。

“怪不得這幫小痞子連你們清幫的工作服都沒穿呢,哈哈!”謝澤勇拎著劈斧往前一站,目瞪血和尚“你說你挺大了老爺們。也是真夠沒皮沒臉的,惹不起大的,就來欺負我們小的,滅御膳樓的是四哥。捅死尚關婷的同樣還是四哥,不敢問罪四哥,覺得我們好欺負唄?”

“我想告訴你們的是,宋康已經死了!昨天晚上剛剛在部隊被人以叛國罪打死。”血和尚說話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沙啞,只是這次的沙啞中帶著一抹得意。

“你說什麼?”

“別他媽瞎逼逼!”血和尚話音剛落下,兄弟幾個就全都罵叫起來。

“放你孃的狗屁!我康哥前幾天還跟我們一塊喝酒,你說他昨天掛了;這個瞎話說的跟真的一樣,整的你好像真知道康子在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