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彤面前,接道:“江湖上曾有流言,說秦堡主不過是一個傀儡,祥雲堡實際掌權之人,乃是總管閣下,方才閣下語氣,分明有命令的意味,莫非那江湖上的流言是真的嗎?”

公孫彤似是想不到有此一變,當時神情大愣,緩緩退後一步。

秦羽烈沉叱道:“尊駕今晚是和柳相公作生死之戰,休要節外生枝。”

黃衫客道:“方才堡主言道:那柳相公也有獲勝之機,這話也有道理。”

秦羽烈道:“那是當然。”

黃衫客道:“那嗎,此戰之後,區區在下還未必活著。”

秦羽烈稜目一翻,道:“怎麼樣?”

黃衫客神定氣閒,緩緩說道:“在下號稱天地通,可說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唯獨對於此一江湖傳言不知真假。稍待區區在下或將喪命於柳南江之寒星劍下,故而想在死前將此事弄個明白。總管閣下如懶得開口,點頭、搖頭示知即可。”

公孫彤道:“此說出自黃口小兒之口,也只有黃口小兒才信,老朽不願多費唇舌。”

黃衫客緩緩搖頭,道:“總管閣下如此回答,難令區區在下滿意。”

公孫彤沉聲道:“信不信由你!”

秦羽烈接道:“看來尊駕訂約是假,有所圖謀是真,秦某人無暇奉陪。”

黃衫客一招手,道:“既來則安,堡主多耽擱一時半刻,也無甚要緊。”

公孫彤冷聲道:“尊駕究竟意圖何在?”

黃衫客淡淡一笑,道:“倘若傳聞是真,總管閣下一身武功就應在那舉堡主之上。不過,據在下看來,總管閣下老態龍鍾,武功雖也不弱,卻不見得在那秦堡主之上,想見江湖流言未必屬實。”

公孫彤冷哼一聲道:“尊駕倒還算是一個有眼有珠之人。”

黃衫客道:“不過,武林之中,深藏不露者也大有人在。”

突地語氣一沉道:“若想判明真假,最佳上策,莫過於出手一試。”

語聲甫落,那黃衫客突地欺身上步,右腕倏揚,五指如鐵鉤般抓向公孫彤的頭顱。不但出手快如電光萬火,那指縫之間也發出嘶嘶勁風,懾人心魄。

公孫彤似乎連作夢也不會想到有此一變,心頭不禁狂駭。急切中挫身滑步,向左騰挪五六尺,卟嗤一聲頓見黃衫客五指抓入一顆桃樹之間,腿粗的枯乾,竟然一裂飛出丈餘開外。

黃衫客猛一旋身厲叱道:“只要尊駕出手回攻一招,區區在下立刻停手。”

秦羽烈正在黃衫客身後,突地探掌抓出,同時沉叱道:

“待秦某人教訓教訓你這狂徒。”

話在出掌之後,分明是想聯手夾擊,而又不落人之口實。

黃衫客本已揚掌待要向公孫彤抓去,那秦羽烈已然閃電般施展出仗以成名的困龍八抓,五指如鐵鉤般抓到了他的腦後。

那黃衫客就像背後生著眼睛,身形電旋,右掌相架,左手倏探。

只聽嘶地一響,敢情是撕裂了秦羽烈的衣衫。

黃衫客突地高叫道:“娃兒接著看看可是真貨?”

話聲中,一團黑影向柳南江身前飛去。

柳南江接在手中,立即納入懷裡,揚聲道:

“隨身攜帶,必定是真,不用看了。”

“敢請黃衫客方才那一抓之勢,奪走了秦羽烈懷中的那方玉佩。”

黃衫客已飄身後退,嘿嘿笑道:

“秦堡主有困龍八抓,區區在下只有胡亂一抓。若非在下別有所圖,只怕堡主腹腔內的心肝五臟此刻已然扔在地上讓狗來飽食一頓了。”

秦羽烈心膽俱裂,木立當場,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公孫彤緩緩向黃衫客行去,冷聲道:“尊駕玩得好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