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是愛好中國文化,打算娶箇中國老婆好回去樂死我老子。”免得他老爸一天到晚稱貨卡芮拉是多麼不可得的中國女孩。

卡芮拉就是黎紫苑的洋名。

“離她遠一點。”

被人不禮貌地推了一下,亞雷頑皮地跳起踢踏舞,“我是路人甲。”

風展翔不覺風趣,這人和他先前鑑約的嚴肅大不同,活像個好動的孩子。

最令人刺眼的是玫瑰居然不排斥他的靠近,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好似一對情侶叫人眼紅,妒意由心衍生。

一個紅髮老鬼妄想娶中國玫瑰,他的墓碑銘要先刻好。

“你幹麼推亞雷小弟,沒風度的傢伙。”雖然亞雷是醜惡的男人,但是她不能嫌半個乾弟。

“你是我的,我不容許有人覬覦我的女人。”她居然護著他。

亞雷笑咪咪的滑了一步,“請用,別客氣,我不敢搶,”

命只有一條,要珍惜。

卡芮拉真的很賊,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差事老愛往他頭上砸,他看起來像中國牽線的紅娘嗎?

一句話下達,就要他把風展翔的祖宗八代全挖齊,佐以歷年風流帳加以列表入檔,連星座、血型和內褲顏色都得一一詳填。

然後還要他鼓動三寸不爛之舌,遊說從不拍商業照的攝彤奇才為火玫瑰掌鏡,藉以摩擦出名為愛情的火花。

他是多麼偉大的人種,譁眾取寵地扮演丑角……呃!是助燃器才對。

花花公子配粗爆女郎有點奇怪,但他不敢質疑卡芮拉睿智的決定,即使他們愛的物件都是女人。

不過有一件事他絕對不懷疑,俊男美女結合下優生產品一定有品質保證,只要個性別恐怖得像卡芮拉那對看似天使的惡魔姐弟。

天呀!他真是善良得上帝都哭泣。

“亞雷·卡登,你皮在癢了。”金玫瑰臉一沉丟了盒粉餅過來。

亞雷反應靈較的接下,嘻皮笑臉地把粉餅交給化妝師。“你美得象朵玫瑰。”

“她本來就是一朵帶刺玫瑰。”風展翔施壓力地按住金玫瑰完美的肩骨。

“是是是,未來姐夫怎麼說怎麼是,小弟絕無異議。”他狗腿地奉承。

“未來姐夫?”金玫瑰差點要跳起來。

未來姐夫?很中聽。風展翔笑咧了嘴,“我會請你喝杯喜酒,亞雷小弟。”

亞雷肩膀一垮哭喪著臉。“怎麼你也叫我亞雷小弟,你們都打壓我。”

卡芮拉的親密愛人叫他亞雷小弟,現在又多了個風展翔,再這麼下去,他不當小弟都不成,嗚……可憐。

“要瘋你們自己去瘋,男人比蟑螂還低等,休想我會降低格調。”兩個瘋子。

“玫瑰姐,我是可愛的蟑螂。”亞雷逗趣地在頭頂比出兩支觸角。

夠犧牲吧!

風展翔強橫而不失輕柔的捏捏她的下巴。“別調皮了,我的寶貝。”

嘔!金玫瑰受不了的大叫,“拍照拍照,我快吐了。”

工作人員拉起布幕讓她換裝,髮型設計師在她發上抓出型噴上定型液,化妝師做最後的臉部修飾,造型師搭上亮麗的配件。

幕一放下,燈光調好,冶豔的傾國名伶身著薄紗躍入眾人視線。

金玫瑰頭略仰六十度角,神情狂野而慵懶,小舌輕舔硃紅色的唇,眼底是蠢蠢欲動的獵食慾望,她在尋找脫隊的小牛。

旋較的風扇揚起染色的長髮,金黃的紗裙飄撩至腿根,神秘的三角地帶若隱若現,引人遐思。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眼前是一場幻影。

“喂,攝影師,你可別看呆了。”亞雷用肩膀頂頂一臉痴迷的風展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