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

林賢友一邊向遠處的魚晚晚出聲示警,一邊飛奔過去。

魚晚晚一驚,這烏葉蓮再割上三五刀就大功告成了,卻又要住手。心裡對這暴魚痛恨之極,但聽林賢友呼聲甚急,也不敢再割下去,當即收了藥刀,匆匆忙忙地向岸上奔去。

剛剛奔到岸邊,和先前兩次一樣,身後又是嘩的一聲大響,接著白浪滔天,隨後噗噗噗幾聲響。

這一次,暴魚嘴中射出的骨箭僅有七八支,而且射程也不如先前的兩次遠,好像只是虛張聲勢。

然而,這條像船一樣大的魚,從河中突然竄起,再以極大的力道落入河中,這一起一落,便讓周圍的河水猛烈盪漾,有很多小魚受水流激盪,直接從水中翻了出來。而更嚴重的是,河水盪漾,波及了旁邊的那塊石頭。

這塊石頭是和烏葉蓮相依為命的,石頭受河水猛烈衝擊,那顆烏葉蓮也不安穩。

林賢友看到,這顆白色小果被激盪的水流來回衝擊了幾下,竟被扯拽了下來,隨即便順著河水漂出一丈多遠。

林賢友大驚,高聲喊道,“小白果被水衝了下來,要衝走了!”

魚晚晚啊的一聲,隨即提劍下水,想在河中攔下烏葉蓮。

就在這當兒,距離林賢友不遠不近的這條箭龜暴魚,魚頭露在河面上,有意無意地張開了大嘴。

這暴魚的嘴極大,完全張開時,足可以撐起一扇門。就說寬度,也有一丈來寬。這大嘴一張,就像個吸水效力極強的大漩渦一樣,盡情地吞噬著流過來的河水和漂浮物。看這樣子,這小白果必定會流進暴魚的大嘴裡。

魚晚晚看出來了,急聲說道,“林賢友,咱們先把魚趕開,然後再到下游去找這個烏葉蓮!”

林賢友神色凝重,並不答話。心想要趕開暴魚談何容易,至於再到下游去找尋這個小白果,那比大海撈針還難。什麼人要有這種神通,那就直接把這魚撕碎了。

看到小白果越漂越近,這就要流進暴魚張開的大嘴裡,魚晚晚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便在這時,眼前一道人影疾速閃過。只見林賢友手持雙錘,拉著「斷魂刺」的殘影,一溜煙似的衝到了箭龜暴魚張開的大嘴前。

林賢友瞬間衝到暴魚的嘴邊,試圖一把撈起順水漂來的烏葉蓮,這種舉動可是冒著碎屍之險。然而儘管林賢友已經出盡全力,還是慢了一步,剛衝到暴魚嘴邊,便眼睜睜地看著小白果順風順水地流進了魚嘴裡。

“拼了!”

林賢友沉聲一喝,攥緊手中雙錘,不等這張血盆大口吞噬自己,反倒橫起身子,揮動著雙錘,順著水流讓自己頭前腳後地流進了暴魚的大嘴裡。

魚晚晚看到這一幕,啊的一聲驚叫,只道是林賢友腳下不穩,被暴魚大嘴的吸力吸了進去,這一驚之下,立即回過神來,大聲道,“林賢友,別慌,別慌,我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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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賢友故意讓自己陷身暴魚之口,是因為眼看小白果並未被暴魚吞進肚裡,就想借水流之勢,讓自己進入魚嘴後,迅速抄起小白果,再借水流之勢,從魚嘴的另一面流出去,相當於讓自己在魚嘴裡溜了一圈。

至於這其中的危險,林賢友當然知道。這就好比把自己的腦袋伸進虎口中,迅速拔下一顆虎牙,然後再把頭伸出來。

順著水流,林賢友的全身都流進了暴魚的大嘴裡。一進到嘴裡,竟感覺空間相當寬闊。

林賢友看到了小白果,正卡在**的一個小窪裡滴溜溜地打轉,隨時都會轉過小窪,流入魚腹。當即輕輕劃了過去,試圖伸長胳膊,撈起白果。

便在這時,魚嘴內的光線突然暗了下來。

林賢友知道,這暴魚十分狡猾,早就知道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