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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我走在學校,都能感受到四周射來的目光,也許是我的錯覺,最好是我的錯覺。
誰見到我,都支支吾吾地想要從我這裡探聽事件的真相,唯有夏小滿,在跟我吃飯的時候完全避開那個話題,就好像她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一樣。
我收下她這份好意。
在我接受家裡的安排去美國之前,我私下只跟兩個人說了,一個是夏小滿,一個是穀雨。
夏小滿祝福我,並且說好了要保持聯絡。
穀雨祝我一帆風順,僅此而已。
我問他,要去哪個城市上大學?
他說,會跟夏小滿一起去北京。
我怕以後沒有機會,忍不住想問他:你是不是喜歡小滿?
但我更怕聽到答案,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異國他鄉,一開始總是很辛苦,只是小滿郵件裡說她去了上海上大學讓我覺得吃驚,也因為這樣,一次想家的時候,喝了點酒,壯了膽,給穀雨打了電話。
“喂?”
“我是餘思淼,我想回家,想你們!”
穀雨說了什麼,我印象不深,因為都是很表面的安慰的話,沒有一個字能敲打進我的心。
儘管如此,在穀雨讓我幫忙找一本外文原版書的時候,我還是會走遍整座城市,幫他買到了。
我把書寄出去,並附上我的祝福,但我心中隱隱有一個念頭,想要確認,最終還是像離別那次,沒有勇氣去找答案。
和穀雨的聯絡維持著大概兩個月一次的頻率,他大多時間都是很客氣地聽我在說美國的生活。
大三的時候,我有意給他蒐集許多學校招收留學生、交換生的資訊,他並不直接拒絕說不來,這讓我認為,他是有可能要來的。
大四的時候,夏小滿來找過我一次,學校給她一個為期一週的交流活動,她問我有沒有時間,我請假帶她去黃石公園,在標誌性的景點,她穿著藍色的衝鋒衣,張開雙手,讓我給她拍張照。
我問她,這幾年過得好嗎。
她說不算好,也不算壞。
我問她,穀雨呢?
她說,這幾年,都沒有聯絡過。
“沒見過面?沒打過電話?”
“是啊。”
我不再追問,小滿回去後沒多久,我收到了穀雨要來留學的訊息。
這讓我覺得莫名的激動,就好像老天聽到我的願望,這麼多年終於幫我實現了似的。
我去機場接他,盡地主之誼地請他吃飯,陪他去玩。
“想去哪裡?”
“黃石公園,方便嗎?”
我心瞬間沉下去,臉上仍是笑著說:“方便啊,走吧。”
他穿著藍色的衝鋒衣,在那個標誌性的景點,讓我幫他拍張照片。
我心裡五味雜陳,拿著相機按下快門之前,原本是好好站著的穀雨,突然張開了雙手。
快門按下去,我心好像被掏空一樣。
想問他,你做的這些,她知道嗎?她不知道,你不在乎嗎?
可我又有什麼資格去問。
我做的那些,他又知道嗎?
2011年,穀雨說上海那邊有一家醫院有意向錄用他,買了票回去看看。
那天我關了手機在開會,錯過了去機場送他。
他說過完春節就會回來,可天氣都已經開始轉暖,仍然沒有在這個國度看到他。
父母已經退休,在辦理移民手續。
五月的時候,我時隔這麼多年,回國去了。
初中的班主任已經離了婚又結了婚,初中的那棟樓被拆除,原址上蓋了一棟高很多的教學樓。
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