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變種人之外,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這藥劑他也不是一次都沒試驗過,至少在藥劑完成之初,他那可憐的學徒就喝下了不止一瓶。至於副作用……他也不能保證什麼,那學徒平時喝下了不少他一拍腦門想出來的配方,他怎麼知道那些副作用究竟是哪一個藥劑引起的?

拉文霍爾在意的只有功效,而記憶藥劑的確幫他可憐的學徒走進了鄰村少女的內心,讓他看見有關那位牧牛姑娘所有重要的記憶:“喝下它之後你有可能腹瀉幾天,也有可能渾身無力,當然,也不派出突然力大無窮的可能。”

拉文霍爾仔細回憶著學徒那段時間的表現,推斷出了可能的不良症狀。

“要不,理查德這個光榮的任務還是交給你吧。”經過了激烈的心理鬥爭後,林秋故作“忍痛割愛”狀,試圖將盛著沸騰綠色液體的玻璃瓶遞交到不明所以的理查德手中:“這個光榮的使命就交給你了!”

理查德向來不懼任何挑戰,只見他深吸一口氣,來到林秋面前:“謝謝你的信任,提爾同學……喝下藥劑後我該做什麼?”

這真是一個尖銳的問題。

林秋仔細思考了一下,就算理查德成功走進了賽爾特的內心,他能做出的貢獻很可能是幫助菲尼克斯再把賽爾特家給燒掉一次,甚至還有可能在菲尼克斯出現前就率先做出不慎打翻火爐之類的事。

理性告訴林秋,把任務交給理查德,是一個巨大的錯誤。

“提爾,不要勉強,就算查不清菲尼克斯與賽爾特之間的聯絡也沒關係。”艾麗莎看出了林秋內心的天人交戰,綠油油的液體即使身為圓桌騎士的她都不想染指。

“艾麗莎,我覺得……”

林秋深吸一口氣,他拿出了來到這個世界以來最大的勇氣。幾個月前在塔倫王國與西斯對峙時,他都沒有這麼視死如歸:“也許這是青蘋果味的。”

他說出了一個除了他自己沒人相信的話來。如果不是在拉文霍爾反應過來前,林秋便仰起頭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的話,他一定會即使指出林秋的錯誤。記憶藥劑中使用了無數珍稀的素材,但沒有一味素材和蘋果有關。

而林秋很快也意識到了。

入口時味道乾澀,除了沒有想象中那麼燙之外,各方面都和他想象中一樣糟。絕不會有人願意再體驗一次這樣的味道。但藥劑的效果卻立竿見影,當他好不容易從強烈的噁心感中解脫出來時,眼前的一切都變了。

眼前依舊是深夜的暮色農場,不同的是,這是它被焚燬前的模樣。茂密的草叢一直蔓延到了河流,被人悉心剪裁的小道一直通向木屋。木屋內燭火亮著,似乎有人影攢動。林秋躡手躡腳地走到窗前,透過縫隙朝裡面窺探了一會兒。

賽爾特已經睡了,屋內有一位婦人,她似乎剛剛為賽爾特講完《狼來了》之類的童話故事,有些疲憊地起身,將手中的早就翻了黃的圖冊隨手放到桌上。女人穿著老舊的亞麻布長裙,看上去破破爛爛的,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待賽爾特唿吸趨於均勻,她才溫和地說道:“做個好夢,賽爾特。”

這個女人應該就是賽爾特的母親了。輕輕敲了敲窗子,試探著自己能不能對賽爾特的記憶世界造成一些微不足道的影響。幾乎下一秒,屋內的女人便做出了反應,溫和的表情忽然變得緊張兮兮,她匆忙開啟門,從屋內走了出來。

“你回……咦,你是誰?”緊張的表情變成了驚訝。

暮色農場位於距小鎮有相當的距離,小鎮的人總是對避而遠之,遠道而來的冒險者就更少了。此刻入夜許久了,是森林最危機四伏的時刻,在這種時候突然有人登門拜訪不得不讓人生疑。

“夫人你好,我是從小鎮來的冒險者,阿道夫阿道夫…希特勒的阿道夫。”林秋突然想起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