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思兩個月。

深宮裡莫說妃子,哪怕皇后兩個月不出門,也要被人忘得一乾二淨。

這是明面上發生的。

暗地裡的說法就更精彩了。

蕭太后用藥控制賢妃,以至她心神恍惚,言語舉止異於常人,關太后想借機發難慕容家,不曾想那霍雪臣心繫的是淑妃娘娘,差點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也是了,不想想慕容紫和霍雪臣才識得幾天?

關紅翎和霍大人自小相識,單論個臉熟也該是他們二人有私情才對。

敢情慕容紫委屈了將快一年,沒準人家連話都沒說上幾句,人言可畏啊……

莫問這些又是從哪裡傳出來的,事關腦袋性命的話,除了主子示下,誰敢亂說?

風波表面是平息了,可兩宮都抓住了對方的錯處,先放風聲,再覓其疏漏,對症下藥,全是屢試不爽的老手段。

楚蕭離聽樂和,心想小辣椒越來越厲害,兩位只消站在一起就能讓他頭疼得厲害的太后,到了她那裡就只顧著自相殘殺了。

今日萬歲爺特地來此有兩個目的:一則為恭賀,二則為虛心求教。

她若是不願意教,分享下心得也是能夠的。

誰想都還沒走近,慕容紫驀地厲聲呵斥,“你站住!不準過來!”

楚蕭離被她吼得一僵,當真頓了步,連開口都失了幾分底氣,“為何……不能過來?”

算算日子,他有好幾天沒得與她見面,今日難得她首戰告捷,藉此良機,他來與她普天同慶,很合時機不是?

哪會想到一來就被兇……

屋子裡沒有點燈,黑漆漆的一片,氣氛怪異,楚蕭離察覺喘著粗氣的慕容紫不太對勁。

“四娘,你怎麼了?”

說著出自真心關切的話,他試著往前挪了半步。

才半步,慕容紫順手抓起妝臺上的物件衝他砸去,“叫你別動你沒聽見不是!”

銀質的粉盒正中楚蕭離的胸口,接著‘哐啷’落地,香粉灑得到處都是,連帶他身上也沾了一層白麵兒似得灰。

“好好,我不動!”老實巴交的舉起兩手,他行懷柔政策,“有話好好說,我怎麼你了,你又哪處不痛快?”

“我哪處都不痛快!”吸了吸鼻子,她衝他憤憤然的嚷,“沒得你算計人的心裡痛快!”

還需要她說麼?

楚蕭離何其精明的人,立刻了然她因何發作。

看來今日邀功沒得他的份了,坦白點認錯才是緊要。

保持著五步不到的距離,兩個人僵持相對。

慕容紫一手牢牢抓著另一隻粉盒,一手撐在妝臺邊,全身的力氣彷彿都用在剛才砸他那一記上頭了。

但只要他還敢動,她就繼續砸!

楚蕭離暗自將局勢審度了下,遂,很識時務的轉身,走會先前的榻上規矩坐好,兩手放在膝蓋上,坦白道,“朕什麼都沒做,是玄成去找霍雪臣吃了一回酒,好像是在……寧玉華來得沒多久的那幾天。”

他一顆真心,蒼天可鑑!

人都是他的了,何必去動那些歪腦筋?

慕容紫半信半疑,默了一會兒才問他,“然後呢?”

他攤手,“然後你也命著你身旁那個小丫鬟,叫霜什麼來著?去找他密謀。朕心裡吃味也沒得辦法,後宮有兩位太后,一位還是朕的親孃,怎好插手?朕見著你有心設局,滴水不漏,難不成朕給你把局攪了?”

所以楚蕭離就看著,小辣椒不受氣就好,他覺著如此沒錯啊!

想想,他還擺著‘大家好好講道理’的形容,大方的說,“朕都已經擬了旨,打算下個月把霍雪臣調派到南邊去,早同你說了朕只要看見他就火冒三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