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讓大總管見笑了。想來潛邸中事務繁忙,本宮也不好多耽擱大總管,大總管自去忙便是。”

卓酒沒想到薄馨蘭這就讓他走了,弄得他好生詫異,一時沒回過神兒來,進退兩難。

薄馨蘭卻裝作沒看出他的猶豫,直接吩咐道:“鍾嬤嬤,替本宮送了大總管出去。”

“娘娘!”卓酒施禮道,“奴才既然來了,自要讓娘娘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才是。如今娘娘只問了奴才一句話,奴才便急著要走,豈不是對娘娘的不尊敬?奴才萬萬不敢如此冒犯娘娘。娘娘還有什麼話兒、或是有什麼用到奴才之處,儘管吩咐便是。”

薄馨蘭有些詫異,看著卓酒,道:“本宮叫大總管過來,願意就只是問大總管這一句話而已啊……鍾嬤嬤是清楚的,本宮差她去霜露閣問秦貴人,也就只是問了一句話。事情牽扯到哪兒,本宮便問哪兒,斷不會弄那些無用的牽連。如今牽扯到大總管的,就是本宮問的那一句。”

薄馨蘭笑道:“既然大總管已經如實回答,剩下的事兒,便是本宮的分辨,難道大總管信不過本宮,覺得以本宮之能,辦不好這件案子?”

“奴才不敢”,卓酒道,“只是既然奴才並未託冬雪姑娘給知秋姑娘傳字條,那麼知秋姑娘所見到的字條,從何而來?既這事兒已經牽扯到奴才,奴才自然也想要弄個清楚。宮裡頭平白無故地出了奴才字跡的字條,未免讓奴才擔憂啊。”

薄馨蘭溫然笑道:“原來大總管擔心的是這個,是本宮疏忽了,竟然忘了這事既然牽扯到大總管的字跡,大總管少不了要擔心些。大總管請放心,既然太后讓本宮查此事,本宮定然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候結果中,若有什麼是和大總管有關的,本宮必定告予大總管知曉。”

聽得薄馨蘭的話,卓酒不免在心內連連叫苦!心想這女人當真好厲害!他的話已經挑得如此明瞭,薄馨蘭說的,難道不該是“何以見得知秋一定見到了字條”之類的反駁之言嗎?如此一來,他便可以說,“娘娘何以還未詢問便如此確定的反駁,可是有膩兒”,但現在……薄馨蘭就是不往他的話頭兒上走,讓他根本沒法子接話。

“大總管,你素知本宮不是那一朝得勢便耀武揚威之人。你是陛下的心腹,只有為陛下做事的份兒,豈有必要屈尊為本宮效力?本宮今日若將你留在慎刑司久了,傳出去,未免讓人覺得本宮因著陛下一朝信任而失了分寸。本宮不願意攤上這樣的干係,所以縱然知道大總管對字條之事不放心,本宮卻也不能多留你。只能想你保證,務必給你個答覆,若有人冒充大總管的字跡,決不輕饒便是了。”

卓酒聽到薄馨蘭說得這般客氣,又是掏心掏肺的說自己不願耀武揚威、又是向他保證給予交代,知道自己縱然有三寸不爛之舌,卻也不能勉強留下了。因為根本找不到能留下的由頭兒,薄馨蘭處處都將他堵得死死的。便也只能道:“奴才不敢叨擾娘娘,這便告退。”

不由得擔憂地看了知秋一眼,給了知秋一個肯定的眼神兒。即便他也不知道,這種肯定能代表什麼。

第七百三十三章:強弩之末

在薄馨蘭這邊分辯不通,便只能去求陛下。畢竟在這未央宮裡,他最熟知的人,也就是陛下。唯願陛下能看在多年主僕情分上,聽一聽他的意思,不要真的被薄馨蘭主僕二人給矇蔽了眼耳。

可是,如果陛下真的肯聽人勸,又豈會由著薄馨蘭來查案?明擺著薄馨蘭就不僅僅是受害之人那麼簡單、明擺著薄馨蘭是有作惡嫌疑的,可陛下這是怎麼了?怎的會忽然如此信任薄馨蘭,由著她諸般審問?

卓酒覺得這件事情一定還有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蹊蹺,而正是這些蹊蹺,促使得陛下不信皇后娘娘,反而信了這平日裡並不受他待見的薄馨蘭。而且這些蹊蹺的干係非常大,並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