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塔木裡總是這樣,儘管是一等一的勇士,可是每次談到女人都會臉紅。

“戎人的勇士可不能在女人面前露怯,塔木裡,你該不會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吧。”

雖然仍未成年,憑藉著身份的便利,厄不勒花王子卻已經是嘗過葷腥的老司機,更是以此不懷好意的調侃著這位比他年長几歲,卻有幾分固執的將軍。

“……”

無可奈何的額倫(萬夫長)大人只好將自己的注意力投向前方不遠處的戰場,要不了多久,己方的衝城騎與大武朝的銀甲女將就會見個分曉,戰場上將再也沒有能夠阻擋衝城騎的力量。

一旦成功擊潰這支大武朝軍隊,那麼便意味著風玄國將會得到千載難逢的可趁之機,甚至有可能將這些南人的土地狠狠咬下一大塊。

塔木裡忽然在那支正努力接近銀甲女將的大武朝騎兵中間看到了一個不同尋常的身影。

穿著一襲白衣,沒有任何盔甲和武器,分明是一個書生般模樣的年輕人卻出現在戰場上,與周圍血肉橫飛的廝殺完全格格不入。

這不是找死嗎?

“塔木裡,你在看什麼?前什麼有什麼好看的,南人就算派再多的人過來,也別想救走那個女人!”

方才衝城騎連續碾壓了來自於南人中軍的兩支精銳騎兵,給了主帥銀刀大公帕可魯極大信心,現在敵我雙方的兵力對比已經趨於相近,若是繼續硬拼下去,他們這支孤軍絲毫不悚南人封狼道的大軍。

一旦擊敗眼前這支南人的軍隊,整個封狼道將再也沒有能夠阻止他們的力量,猶如敞開大門般,可以隨意予取予求,即使是那堅城也不例外。

“帕可魯叔叔說的沒錯,南人已經摺騰不出什麼花樣。”

厄不勒花王子對這場戰事同樣信心十足,昨夜一戰再加上今日衝城騎碾壓全場,南人的軍隊已經元氣大傷,要不是那個銀甲女將,說不定這會兒就已經敗了。

塔木裡卻對兩人的話恍若未聞,依舊死死的盯著戰場,他心頭突然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那個人,是術士!”

那支護著白衣年輕人的騎兵衝鋒方向不僅僅是那個銀甲女將,似乎與他們所在的位置也是同一條線。

“術士?術士跑這裡來幹什麼?”

厄不勒花王子依然不以為意,術士雖然強大,可是尋常術士在這樣的戰場上幾乎與尋死沒什麼分別,而修為更加強大的術士卻根本不屑於參與凡人之間的戰爭。

“嗯!一個尋常術士,我們又不是沒有!”

風玄國三萬精騎主帥,銀刀大公帕可魯皺了皺眉頭,他也注意到了那支南人騎兵中間的李小白,看上去似乎很年輕,修為想必也高不到哪裡去。

“帕可魯大人,還請務必小心。”

塔木裡說完,覺得還不太放心,當即對身邊的親衛說道:“傳我命令,在前方列盾!”

他的命令很快得以執行,數百位虎背熊腰的甲士提著厚重的巨盾來到三人身前列隊,足足站了三層。

“塔木裡,你未免也太膽小了,放心吧!南人翻不出什麼花樣,勝利必將屬於長生天庇佑的勇士。”

厄不勒花王子搖著頭,並不認同這位額倫(萬夫長)大人的謹慎。

“來人,請南格大師和暹離尊者過來!”

銀刀大公帕可魯為了顧及自己這位忠心耿耿手下的面子,同樣也覺得多一些防備並無不妥之處。

“叔叔!您這是……”

厄不勒花王子驚訝的轉過頭,帕可魯叔叔竟然接受了塔木裡額倫的建議。

“我的好侄兒,你若是想要繼承王位,必須學會接受勸策,否則無法得到大臣們的忠心!”

銀刀大公帕可魯可謂是用心良苦的現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