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放低了姿態,快速的將事情說了一遍,中醫館被砸了四次了,他弄好一次,商奕笑砸一次,倪致遠再老謀深算,此時也氣的想要拿刀砍了商奕笑這個罪魁禍首。

“哼,我倒不知道光天化日之下,還有人這麼張狂!”馬光耀原本就是來給孫玲瓏出頭的,雖然他表現出兩人不怎麼熟悉的疏離姿態,可是該乾的事還是要乾的。

尤其剛剛孫玲瓏給他打了暗號,今天晚上會好好的伺候他,一想到晚上的火辣,再想到剛收到的五十萬支票,馬光耀恨不能立刻就解決了商奕笑。

商奕笑歪著頭,笑眯眯的看著板著臉一身威嚴的馬光耀,“我也不知道原來身為公職人員,竟然信口開河的誣陷他人,不是一直強調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嗎?擔心我找左書記投訴你哦。”

“你!”馬光耀氣的面色鐵青,以他現在的身份,走到哪不是被人捧著,即使張秘書對自己也很是客氣,結果卻被商奕笑一個小丫頭給頂撞了,偏偏四周都是看熱鬧的人,而馬光耀的確沒有任何證據。

張秘書看著牙尖嘴利的商奕笑,的確有些弄不明白她的真正意圖,不過此刻卻不得不打圓場,畢竟馬光耀此人小肚雞腸、睚眥必報,他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臉,說不定還會怪到自己身上。

“商同學,得饒人處且饒人,不管有什麼事都可以商量,不如我們進去談談如何?”張秘書風度翩翩的笑著,比起只會擺架子的馬光耀,張秘書的確稱得上八面玲瓏、圓滑世故。

“行,那我們就進去說吧。”商奕笑點了點頭,率先向著倪致遠沒有招牌的中醫館走了進去。

傢俱都換了四波了,倪致遠實在不想再將買傢俱的錢打水漂了,所以他決定等事情解決了再買傢俱,所以屋子裡只放了幾把借過來的塑膠椅子,連個桌子都沒有。

看到馬光耀那嫌棄的目光,倪致遠忿恨的看了一眼已經坐下來的商奕笑,要不是她派人打砸了自己的中醫館,這裡怎麼會這麼寒磣。

“商同學,你也知道馬秘書的身份了,今天我們是來處理魏大國先生死亡的賠償事宜,不如商同學讓魏毅先生過來一趟。”張秘書開門見山的說明了來意。

他算是看出來了,商奕笑看著年紀小,實際上這姑娘根本讓人摸不透底,而且這性子也夠潑辣的,足足將這個中醫館砸了四次,現在連個喝水的茶杯都找不到了。

魏毅是跟著商奕笑一起來到藥材市場這邊的,只不過現在人在譚亦那邊,商奕笑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讓魏毅過來一趟。

“其實也沒什麼好談的啊,證據都已經提交到了刑偵大隊,孫兆豐肇事逃逸緻人死亡,他也被抓起來了,一切都按照法律來辦。”商奕笑說完之後,對著震驚的孫玲瓏挑釁一笑,自己說孫兆豐剛被抓了,她還不相信,現在被嚇到了吧。

張秘書和馬光耀眉頭都皺了一下,這事處理不好,他們兩個都沒有好果子吃。

“商同學,該走法律程式的肯定是要按照法律程式來辦,不過該我們東源集團賠償的,我們也會賠償。”張秘書也不打算將孫兆豐撈出來,就算要撈人,也要等經濟會議結束之後,等風聲過去了再說。

反正孫兆豐被關押了也是好事,身為東源集團的小少爺,即使不需要繼承家業,他也該明白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吃一塹長一智也好。

魏毅來的很快,一進門,掃了一眼全場,隨後恭敬的走到商奕笑的身側站著。

“魏先生,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這是我們東源集團的一點心意。”張秘書發現性子彪悍的商奕笑讓他看不透,而看起來老實憨厚的魏毅同樣讓人有點捉摸不透。

張秘書從公事包裡拿出一張支票遞了過去,上面的數額從第一次在醫院賠償的一百五十萬足足翻了一倍,三百萬的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