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彥的一隻袖子還被我拽在手裡,人站著離我不遠,瞧我與嬌嬌痛苦的糾結,半晌將他那張俊秀的臉蛋湊近來夾在我倆中間,嫵媚的笑了笑:“嬌嬌公子這麼拉著本公子的內人,不怕本公子吃醋麼?”

嘴還沒停的嬌嬌那張薄巧的唇平穩的過渡到一個圓形,中間是空心。

他眨巴眨巴眼,烏溜溜晶瑩剔透的眼珠子還停留在迷戀到迷茫的過渡,形成一種霧濛濛的茫然。

令狐彥成功的將我的袖子從呆愣的嬌嬌手中抽出來,撣了撣:“好了,娘子,為夫今日也帶你看夠了新鮮,今晚上能讓為夫做娘子的入幕之賓麼?”

我搖扇子的手,頻率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幾分。

冷靜冷靜。

哇的破涕之聲,嬌嬌一下子撲入卿卿的懷抱:“嗚嗚,我的心,我的肝,為什麼我總是如此命苦,為什麼求一個知音人如此的難,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

我額頭滴汗的準備悄悄開溜。

但聽卿卿拍著嬌嬌的背,不緊不慢的安撫:“好了,這才是今年滴七十八個知音麼,再加油就是了,去年三百二十個記錄還離得遠呢。”

嬌嬌一醒鼻子:“決定了,今晚上的目標就是藍公子了,哼!就不信我嬌嬌搞他個千兒八百就沒一個能成的!”

我邁出門的腳步突然一軟,差點一個趔趄跌了一跤,扭頭大步流星走回去,盯著嬌嬌道:“你剛才說什麼?”

那嬌嬌被我一問愣了下,抬頭瞧我的目光冷不丁瑟縮了下:“公公公,子,哦,不,娘娘娘娘子,您這是要做什麼?”

我視若無睹眼前這副花枝凌亂的模樣又問:“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嬌嬌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倒映著倆個我,神情嚴峻的能整出一撮火焰來,跟個小雞仔似的嬌嬌抖得越發熱烈起來。

我不過問個問題,這娃一副被惡霸□的模樣為哪般?

心頭惱怒,可是為了探問剛才的問題,我決定循序漸進安撫一下這隻抽風打擺子的兔子:“嬌嬌公子?嘿嘿,來,請問,您剛才說什麼?能告訴我麼?”

不問還好,一問他抖得跟篩糠有得一比,嗷一聲撲進卿卿懷裡抽噎得更加大聲:“卿卿,這個女人好可怕!我好怕怕喲!”

怕怕你個鬼。

剛才的知音人降格的也太迅猛了些。

卿卿安撫的拍了拍嚎得天昏地暗的嬌嬌,面容依然淡定:“這位夫人,剛才說的藍公子今晚已經將我等一應小哥兒都給包了,只不過白天他幾位去南城聽老戲骨說戲,故而我們也得了會清閒,媽媽也是貪財,才讓我們又出來應酬,如果二位覺得虧了,可以去和媽媽交涉,這事,也不是我等能左右的!”

我聞言肚臍下莫名起了三丈火,啪的一聲砸了下手中摺扇咬牙切齒道:“你說你們都被包了?那位嵐公子?包了你們幾個?”

卿卿老實的點頭:“我與嬌嬌和另外二位,一共四位青衣樓四大小倌,嵐公子說我們各有千秋,讓我等晚上都去服侍他!”

很好很好,宇文嵐,你厲害了你!

我說你怎麼連一點風聲都沒穿出來,感情,你這逛妓院的毛病又犯了!

上回好歹是花魁,如今更是升級成了小倌,你堂堂大魏皇帝在侍寢問題上難不成也開始偏離康莊大道走向歪門邪道了?

大魏朝的君臣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我突然想到身邊的令狐彥,心中一陣波瀾澎湃。

“怎麼,娘子不急著走了麼?可是又改變主意了?”令狐彥想到人到,慢悠悠踱回來,瞧著我問道。

我啪一聲怕了下面前一張桌子:“今晚上咱不走了!”

令狐彥一挑眉:“唔,不好吧!”他湊近了些和我咬耳朵:“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