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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不上什麼關係。寶齡忽然想起那間她不過驚鴻一瞥的密室。當時的情景,她根本無法細心地打量,只記得彷彿是一間女子的閨房,清麗素雅、華而不俗。
若說要收藏一件寶貝,似乎不必將房間佈置成那般,只要有幾個厚實、牢靠,又加鎖的櫃子就行。況且當時寶齡雖是匆匆一瞧,但也瞧見那間密室裡只有一個衣櫃,並不像能藏匿什麼寶貝的模樣。
難道,真的是以訛傳訛、說多的所以變了真?顧老爺那間密室裡壓根就沒什麼寶貝,之所以在屋裡子弄這麼個密室,其實是因為另外的緣故?
只不過許多人信了、白氏信了,似乎……蔣氏也信了。所以,白氏會在那裡出現,寶齡想起蔣氏指控她的那些話,說不定,是真的,只不過主角不是她,而是蔣氏自己。
白氏進出那間屋子時被蔣氏發現,白氏為了堵住蔣氏的嘴,只好將秘密告訴蔣氏,兩人相約等顧老爺去了杭州之後夜談密室。結果,出於某種原因,白氏死了。蔣氏跑了出來,片刻後又裝作若無所事的出現。
從那條絲巾的事來看,這件事蔣氏是早有預謀,說不定是與白氏約好當日便想好了全盤的計劃。殺了白氏,嫁禍與寶齡,寶貝的秘密也只剩一人曉得了,一下少了兩個勁敵,若寶齡成為真兇,必定還會牽連到阮氏,這樣一來,蔣氏的確可以高枕無憂了。好一個周全的計謀。
只是,沒有人會輕易懷疑到蔣氏頭上去,畢竟蔣氏是如今顧府的當家主母,與白氏的關係也向來都頗為融洽,而昨晚,更沒有人看到蔣氏進過仁福堂。就連寶齡自己,剛才的一切也不過是猜測而已,沒有一丁點有利的證據。
她正想著,忽然門外一陣響動,招娣疑惑地走出去,又興奮地回來:“大小姐,您看是誰來了?”
一人站在門口,銀白的長袍飄起來,如同高山上的白雲。招娣那丫頭已不見了蹤影。
“你怎麼……”寶齡微微詫異,不是說,沒有顧老爺的吩咐,誰也不能進來嗎?
阮素臣看了她一會兒,淡淡道:“守了一天,他們也累了,我請他們去喝酒了。”
寶齡愣了片刻,幾乎忍不住笑了,她沒想到阮素臣也會做這樣的事,沉默片刻,她道:“想必你已經都知道了?”
盯著她唇邊的笑,阮素臣眼底有一絲微微的迷惑,她看起來不像剛經歷過昨晚那件事一般,雖然眉宇間有一絲疲倦,但眼神清澈,看起來並沒有完全亂了方寸。
“你就不怕我真是個殺人犯?這個節骨眼上來我這裡,會叫人懷疑。”幾分自嘲、幾分促狹,寶齡一笑道。
良久,阮素臣唇角一揚,輕輕地笑了:“我為什麼要怕?”
這句話有兩種意思,第一種是,你不是殺人犯,所以我不怕;第二種是,就算你是殺人犯我也不怕受到牽連。可這兩種寶齡都無法解釋。
寶齡看著他,他的神情自然而放鬆,語氣很淡,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彷彿很瞭解一個人,那種自然流露的信任不需要任何解釋。
招娣相信她,因為招娣知道那條絲巾不見了;連生相信她,因為從那一晚開始,連生與她有旁人沒有默契。而此刻,阮素臣是為什麼?他們雖一起長大,但後來關係並不好,特別是出了寶嫿的事之後,況且,他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從前的性子,那般驕奢跋扈、不知天高地厚,一旦發起脾氣來,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不是沒有可能的。
“別擔心。”
寶齡一愣,不知是不是錯覺,那三個字聽起來竟是出奇的溫柔,她抬起頭,人卻已轉身走了。
叄拾叄、預料之外
正文 叄拾叄、預料之外
人是很奇怪的動物。平日或許並不想出去,但一旦被關起來,便覺得日子過得冗長而緩慢。幸好,草藥的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