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舉在半空,甚至想多動彈一分的力氣都沒有了。

勉強張開被血水凝固的眼皮,略微能看那碩大的光頭上,那張兇殘且幸災樂禍的臉。

“告訴我遺蹟的位置”刑天手腕一翻,抓住陳木生的下巴,碩大的眼眶內兇光畢露。

“不……不知道……”陳木生用力掙扎了一下。

“砰”

刑天一拳轟了過來,正中面門

“啪”

陳木生只覺得自己面門處傳來巨大的痛感,和鼻樑斷裂的清脆響聲,接著身體便重重摔在地上,脖子一歪便失去了視覺。

“打死了這小子。你還想問出遺蹟的位置?”葉欣娘咯咯直笑。

“這小子,就是該死。”刑天忿忿道:“姐,你放心。還剩下這死胖子,我總有辦法審問出來。”

葉欣娘施然在一張破舊的藤椅前坐下,咯咯直笑:“看你怎麼處理。”

“死胖子,起來”刑天一轉,將目標轉移到諸雲身上。

對於爛泥般癱倒與地的陳木生,他已經只當視為死人了。

“我還不能就這樣死掉啊。”迷茫中陳木生拼命睜眼,勉強睜一道縫隙

殊不知意外在這時發生。

一直被陳木生貼身收藏的那個神秘錦囊,竟然自行從衣襟內掉落了出來。

“恩?”端坐在遠處的葉欣娘愣了一下,望著地上的錦囊。

“姐,怎麼了?”刑天奇怪的低頭望去。

地上的錦囊一陣晃動,開始散發出熱若的紅芒。

“錦囊?”滿身傷痕的陳木生拼命睜大眼睛,望著改變自己命運的那個神秘錦囊。

一隻烏黑的手臂,突然從錦囊的袋口中伸出。

“這是……”刑天愕然。

“這錦囊是怎麼回事?”葉欣娘柳眉難得皺起,施然起身而來。

“有人?”刑天姐弟二人豁然都警惕起來,緊盯著地上的錦囊。

隨著錦囊表面的紅色華光愈發旺盛,只見錦囊的袋口緩緩張開,一束血腥的紅光散射,緊接著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一幕……一柄血紅色的戰刀首先「刀尖」從錦囊口中冒出,緊跟著連同一隻穿了黑色軟甲的手臂伸了出來。

「噗」

狹窄的袋口豁然被撐大,一個高大的男人提著血紅色的戰刀鑽了出來。

男人有一頭漆黑的散亂長髮,臉上罩著一個猙獰的面具,魁梧的身軀被有黑色的武士軟甲包裹。

這個面具武士,正是當初陳木生險些眾多龍獒犬圍攻時,突然從錦囊中出現的神秘人士。

“錦囊裡竟然有人?”陳木生愕然,下一刻腦門重重碰地,直接暈了過去,他的傷勢實在過於嚴重了。

“竟然有這種事情。”葉欣娘抿著紅唇,平時淡定的俏臉上,美目瞪的溜圓。

這面具武士,將獵刀隨意扛在肩頭,用粗啞的聲音,彷佛是在自言自語的抱怨著:“真是麻煩的小子,不知道我出來一次,要付出多大代價麼?”

“你是誰?”刑天的瞪眼問,全身猶如實質的真氣暴嘭,纏繞在他周身的那條黑色鐵索,‘嘩嘩作響’,如游龍般繚繞了起來。

“管、你、去、死”面具武士的反應異常直接,渾身懾人的氣焰突然暴嘭,手臂豁然一揮,那柄血紅色的戰刀劃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丈長的刀芒直奔刑天的面門。

“**”刑天雙手一橫,抓起胸前的鐵索去抵擋。鐵索與猶如實質般的刀芒一陣摩擦,爆發出閃耀的火花。

“轟!”

刑天手中的鐵索脫手而出,身體被狠狠掀翻在了地上,胸前被劃出了一道一尺長的血痕,狼狽的慘叫了一聲,

“好快的刀法。”葉欣娘黛眉微皺,衣袖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