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語而變,到後來竟是滿是佩服。

王啟年咳嗽了兩聲,說:“王頭領果然深明大義,若是此事能諧,節度定不吝重賞,。。。。“說到這裡也覺得自己的話太過牽強,王佛兒的行為和大義沒什麼關係,只得尷尬的閉了嘴。

呂方看了王俞一眼,笑了笑,便拔出橫刀,拍了三下旁邊的盾牌,就聽到帳外一陣兵器甲冑的抨擊聲和腳步聲。王啟年聽到聲響,臉色瞬時變得慘白,回頭看了看王佛兒,卻見他臉色如常,方才對方在帳外埋伏了數十人要自己的性命,他卻不喜不怒,只是盯著呂方的雙眼,顯是已將自己生死置之度外。

“好好好!佛兒,既然你如此信的過某,你們投入莊子的事情就是某的事情了,將來有某呂方一口吃的,你手下的也都餓不著。”呂方側頭看了一下王俞,王俞也點了一下頭。

王佛兒聽了這句話,一連磕了六七個頭,低聲說道:“還請尊上吩咐,徐大眼,李舍兒二人如何對付。”

“佛兒你這左手胳膊還礙事嗎?”呂方眯著眼睛,低聲問道。

“左手還不行,不過就憑一隻胳膊也夠了,”王佛兒抬起頭說道“只要某那大鐵錐在身邊,十來條漢子也近不得身。”

“甚好甚好,如此便簡單了,你且附耳過來,”呂方笑著說,那王佛兒起身,呂方貼著他耳朵說了半響,王佛兒皺著眉頭想了想,又問了幾句,如此反覆幾次,王佛兒便轉身離去了。呂方回過頭來,笑著對王啟年說:“今夜請李、王、徐三位頭領商議如何投入濠州的事情,保密的事情李兄可還放心?”

“呂兄王兄算無遺策,某在此恭候佳音即可。”王啟年大笑道,兩眼之中卻並無半分笑意。

傍晚,小曲溝,李舍兒帳中,呂方,王俞、王佛兒,徐大眼,李舍兒五人圍坐一團,正在議事,只聽到李舍兒正在大聲說話:“某等弟兄死傷是在太多,糧食只拿上五成實在太少,兵器甲冑也不能全歸你們,錢帛歸還楊行密是你們七家莊的主意,當官的也是你們七家莊得人,某們應得那一份也得從兵器糧食裡面扣除。”

聽到這裡,呂方笑道:“依你的意思,錢帛不還給楊使君,那淮南的討賊兵馬來了你李舍兒擋回去,當日說的好好的,如果某能讓楊使君不來討伐某等,物品就由某來分配,爾等也聽某指揮,莫非今日你就忘了不成。”

李舍兒聽了臉上微微一紅,旋即消失掉,大聲說道:“眾人都以為你用別的辦法的,沒想到你竟錢財布帛還於楊行密,這等詐術也就框得佛兒那老實人,某確是不答應。你如若不將糧食兵器分於某等,某就。。。。。。”

“你就如何,莫非你還想獨自向那濠州刺史出首賣了某等不成。”呂方聽了不怒反笑。

看到兩人說的火了,旁邊諸人紛紛前來勸解,只有那王佛兒跪坐在地上一聲不吭,兩眼微閉,竟是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今天他又穿了件黑色的長袍,更顯得整個人死氣沉沉,彷彿自從他兄弟死了以後,活力也從他身上消失了。

徐大眼正攔住李舍兒,勸他以和為貴,卻聽到李舍兒大聲喊著:“出首便出首,反正某們窮人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拖下馬,佛兒,大眼,某等抱成團,也不怕他呂方這短毛賊,這次某們分多點,定要過個肥冬。”

呂方笑道:“好好,違背誓言,出首買友,這可怪不得某了。”他回頭對後面的護衛大聲喝道:“給某殺了這個逆賊。”

李舍兒聞言大怒,一把掙開抱著他勸解的徐大眼,拔出腰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