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都是廢話。

蘇遠沒有立刻回答,他走到清泉邊,坐在草地上,脫下鞋,將腳泡在清澈的泉水裡來回晃盪。

水面泛起漣漪,蕩向深處、

唱歌的美人魚並沒有覺得不妥,他們好奇地圍過來,在蘇遠足下來回穿梭打量。

膽大的,用魚尾戳了戳蘇遠的腳心,惹得蘇遠一陣哈哈大笑。

“在我看來,神界是另一個高維度世界。修士得道成仙,道無窮盡,仙之上是什麼?也許就是神。千萬年來,這個世界沒有仙人成神的傳說。但沒有出現並不代表不能。

也許是不知多遠的萬古之前,仙境之上便有神境。

也許不知是何緣故,神界封閉了仙境的上升之路,隔斷輪迴,自立一套天地法則,自成體系。

就像你們二位,不是仙境修行升為神,而是神的後代,或者是透過了神界的某種晉升測試而獲得的不凡修為。”

說完,蘇遠看向眼前兩位神人。

他認為自己已經推測得八九不離十。

男子眉尾抖動,臉上的肌肉好像也有些微顫抖。

但還是努力保持著溫文爾雅的風度。

女子聽完,已經憋不住笑。圓圓的臉頰笑得高高鼓起,一抽一抽地顫抖。

“蘇,蘇遠,你太有意思了!”女子笑得打嗝。

蘇遠一臉懵逼,他真不覺得自己的話有這麼好笑。

至於嗎?

“好了,好了,蘇遠,我的條件是你跟我們走!”

“為什麼?”蘇遠沒想到是這麼個條件。

“因為你很有趣,而我們好久沒有遇到過這麼有趣的靈魂了。”男子在一旁解釋。

蘇遠本能地搖頭。

“不行。”

女子停住笑,直起身來,很認真地說:

“我可以答應你帶上綠裳,也就是你老婆。”

蘇遠還是搖頭,“不,我不想離開。”

“哪怕是成神?永生的神。你和綠裳可以永遠在一起,我說的是永遠。”女子納悶地看向蘇遠,生怕他沒明白自己的意思。

男子也一臉不解。

永生,又是永生。

神宮用永生來誘惑凡人,這對神人也用這招。

蘇遠的壽命已不可估算,綠裳和靈族都是生命悠長不知盡頭之人。

地藏王、酆都大帝、四大古族的老傢伙們,哪個不是壽元無盡?

永生,對蘇遠而言,毫無意義。

他只是搖頭,沒有絲毫動念。

男子好像猜到了蘇遠的想法,他還是那麼溫柔地笑了笑:

“蘇遠,我們對於永生的概念完全不同。”

蘇遠疑惑地看向男子,男子目如深淵,不見其底。

“你們的永生無非是活個萬萬年,與這天地同壽。”男子聲音淺淺。

蘇遠點頭,是。如佛,如道,如天地。

男子平靜地開口:

“而我們,是時間之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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