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來,那麼多人在場,萬一他喝酒鬧事,讓咱們父子的面子往哪兒擱?呵呵,這個是爹的主張,你冤枉他了。”“哦,原來是這樣。那是孩兒想多了。”曾可以點了點頭,覺得爹爹說得倒也合情合理。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終於切入正題:“我看花園正在修繕,這個也是爹的安排?”曾梓圖點頭道:“是,我讓胡大寧找人去幹的。”曾可以試探著說道:“我覺得花園並無礙眼之處,何故要重新打理?”曾梓圖只笑眯眯聽著,並未急著回答。曾可以見爹爹不動聲色,便繼續說道:“我和妹妹經過那裡,發現那些匠人並不真正賣力,只是在磨蹭工夫。胡大寧是個粗人,根本不懂這種精細活兒,爹爹安排他在那監工,想必另有深意吧?”曾梓圖這才笑道:“我兒果然是個精細的人。你說得沒錯,花園其實並不需要做任何修改,這都是做給外人看的。”曾可以一愣:“做給外人看的?”曾梓圖說:“是啊。爹爹招惹了北冥教,他們安插不少探子在周圍守著,我這一舉一動都能報到掛月峰去。爹故意安排人大張旗鼓地翻修花園,就是想讓北冥教的人知道,爹從此不再涉入江湖,只想做個富家翁。他們一旦相信爹的心思都在這山石花草上面,以後也就不來找咱們的麻煩了。”曾可以假裝點頭道:“原來是這樣。爹為何不早點告訴孩兒?”曾梓圖說:“你才回來,婉兒也沒回來幾天,爹爹先前找不到人商量,身邊只有一個胡大寧,只好先安排他去幹了。”曾梓圖這一番說辭,聽上去倒也合情合理,滴水不漏。曾可以心裡仍然嘀咕著,嘴上卻不好再問。

“以兒啊,你好好養兩天,很快就沒事了。爹不打擾你休息了。”曾梓圖輕輕拍了拍曾可以的肩膀,站起身來。曾可以欠身說道:“謝謝爹。您也回去歇著吧,昨晚被那刺客鬧的,也沒休息好。”“快躺好。”曾梓圖扶著曾可以躺好,又給他掩了掩被子,這才轉身邁步走向門口。柯老三正在外面等著,一見曾梓圖開門出來,趕緊過來扶他回去。

曾可以故意拿胡大寧說事,其實是想試探曾梓圖,看能否問出有關那個黑衣人的訊息。沒想到曾梓圖說得頭頭是道,對黑衣人的事卻隻字未提。這更讓曾可以心生狐疑,覺得曾梓圖是有意瞞他。

曾梓圖回到房中,打發走了柯老三之後,獨自在桌邊坐下來,回想著剛才與曾可以的對話,想了想,覺得並無破綻,自顧滿意地點了點頭。

忽聽外面有人敲門。曾梓圖問了一聲:“誰呀?”“爹,是我,婉兒。”曾婉兒說著,就推門走了進來。曾梓圖招呼她坐下,開口問道:“婉兒,怎麼有空過來跟爹說話啦?是不是又有麻煩了?”曾婉兒說:“不是我的事,是我娘讓我來的。”曾梓圖一愣:“你娘?她讓你找我什麼事?”曾婉兒說:“唉,是這樣的。如夢姐姐一直想著秋遇公子,我和哥哥一著急,就把秋遇公子墜崖的事跟她說了,本想讓她對秋遇公子死心。沒想到她聽了之後傷心過度,一直哭。我娘心疼她,現在又教她做法事超度亡靈呢。原來如夢姐姐好的時候,還可以伺候我娘。現在她自己也不行了,我娘那裡正需要人伺候。剛才我娘問起奶孃和阿繡。我本想回來招呼她們過去,可是沒找到,是不是她們還沒回來呀?爹,您打發人把她們從鄉下找回來吧,我娘還等著呢。”曾梓圖稍愣了一下,支吾道:“好,我安排一下。你回去告訴你娘,別太著急。”曾婉兒傳完了話,高高興興地走了。

曾梓圖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