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累了,不好意思抬起頭時,才發現他半邊臉紅腫,好像被人一拳打在了臉上。

“警察打你了?他們暴力執法!你找律師了嗎?”

他不在意地笑,“我差點兒把人家撞翻車,他衝下來打我一拳算扯平了。”

已經凌晨六點,東邊的天空泛起橙紅,醫院大樓的玻璃窗反射出一片片的暖光,空氣卻是分外冷清,不知道是冷,還是怕,我的身子瑟瑟發抖。

他把外套脫下來披在我身上,“我們找個地方吃點兒東西,休息一會兒。”

折騰了一晚上,陸勵成臉上的鬍渣都冒出來,衣服皺皺地貼在身上,再加上臉上的傷,說多落魄就有多落魄。我想搖頭,可看他形容憔悴,於是說:“外面有一個早點鋪子,我們去喝碗豆漿吧。”

我點了三份早點,吩咐一份打包,對陸勵成解釋:“一份給宋翔。”

陸勵成一邊喝豆漿一邊問:“你能和我說一下究竟怎麼回事嗎?否則我想幫忙也幫不上。許憐霜的腎臟為什麼會突然衰竭?”

我胃裡堵得難受,可現在肩頭的擔子很重,麻辣燙已經躺在病床上,我不能再躺倒,於是逼著自己小口小口地喝豆漿,“麻辣燙有一個姐姐叫許秋,五年前或者六年前,反正在我認識麻辣燙之前,她就車禍身亡了,開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