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曾可以。吳秋遇喜出望外,不禁往二人身後張望,卻沒看到柳如夢的身影。曾婉兒看到哥哥,趕緊快步迎了上去:“哥哥,你們才來呀?如夢姐姐呢?”吳秋遇忍不住想走過去聽聽他們兄妹二人說什麼,盼著能從曾可以那裡得到柳如夢的訊息。小靈子怕他暴露身份,趕緊把他拉住。

曾可以見狼山六兄弟與雁蕩山的人仍在廝打,先讓曾婉兒稍候,自己上前再次喊道:“大家住手!”打鬥雙方漸漸停了下來,冷冷地看著曾可以。由於他們都不認得曾可以,都有些擔心來人會站在對方的一邊。雁蕩山的鄧重德盯著曾可以,冷冷說道:“你是什麼人?”曾可以微笑著輕輕一拱手:“在下薊州曾可以。”鄧重德輕慢地說:“薊州曾可以?沒聽說過。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曾可以微微一笑:“不知尊駕是哪一派的朋友?雙方為何事在此爭鬥?”鄧重德見他始終彬彬有禮,也不得不淡淡回應:“雁蕩山鄧重德。看你年輕識淺,未必知道。”“原來是雁蕩山的朋友,幸會幸會。”曾可以點了點頭,又扭頭看著狼山六兄弟,“你們幾位是?”賈衝說:“我們是南通狼山六兄弟,在下賈衝。這是我大哥彭可通。”曾可以點頭道:“原來是狼山來的朋友,失敬失敬。”

鄧重德看著曾可以:“你橫插一槓子,到底想怎麼樣?”曾可以問雁蕩山的人:“你們可有陳年舊恨?”鄧重德說:“沒有。”曾可以又問狼山六兄弟:“你們可有生死損傷?”賈衝說:“沒有。”曾可以笑道:“那你們辛苦爭鬥所為何來?”

崔柏見曾可以暫時把打鬥雙方勸住了,趕緊上前說道:“曾公子。其實大家沒什麼怨仇,就是剛才多喝了幾碗酒,說話有些衝,一時聽著不爽,發生了爭吵。”曾可以認出崔柏,拱手道:“原來是崔柏兄,怎麼不見邵伯父和其他師兄弟?”崔柏嘆了一口氣:“唉,一言難盡。”曾可以也沒多問,轉向狼山六兄弟和雁蕩山的人,說道:“那我就冒昧的猜測一下。大家剛才的爭鬥是不是與《至尊遺帖》有些關聯?”鄧重德瞟了一眼彭可通,輕輕哼了一聲,算是預設。賈衝說:“不錯。正是與那個有關。”

曾可以看了看他們,說道:“大家不遠千里來到嵩山,難道為的只是賭氣打幾場架?”狼山六兄弟和雁蕩山的人都看著他。鄧重德冷冷說道:“你到底什麼意思?”曾可以淡定說道:“我想給大家講一個故事,不知道你們想不想聽?”鄧重德看了他一眼,仍然沒有說話。賈衝道:“你說。”

曾可以見雙方都暫時平靜下來,便慢條斯理地說道:“從前有幾個射手,相約到野外打獵。忽然看到天上有一隻大雁飛過,他們心中歡喜,便爭相抽弓搭箭,準備射雁。可是箭還沒有射出去,幾個人就爭吵起來。他們為什麼爭吵呢?因為大雁只有一隻,他們都很想得到,於是開始爭辯大雁的歸屬。到底這隻大雁射下來以後該歸誰所有呢?幾個人爭論不休,甚至動起手來。等到有人路過,把他們勸開的時候,那隻大雁已經飛走了。大家都很想獨自得到那隻大雁,結果卻誰也沒有得到。如果他們齊心協力把大雁射下來,再設法分享,我想結果就要好得多。聽了這個故事,不知眾位作何感想?”說到這裡,他左右看了看在場的眾人。

狼山六兄弟和雁蕩山的人面面相覷,一時無話可說。明秀師太、顏震北等人都驚訝的看了看曾可以,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幾句話說完,竟然真的就控制住了局面。就連鄉野三奇也不得不暗自佩服。沙四海等人則是暗自猜測,這個曾可以到底有什麼來頭。賈衝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