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頁)
章節報錯
要解開她與盛宣煜的恩怨似乎他也沒這個能力。更何況正如她所說,案子的了結是現在最重要之事。
很快,二人便來到了東來鐵鋪。鐵鋪看上去和以往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只是因為發生了兇案,鐵鋪大門緊閉,周圍的一些鄰居怕晦氣都匆匆搬走了,因此這裡顯得有些蕭條與孤寂。
緊閉的木門上有官府的封印,封印上幾個硃筆書寫的字讓人望而生畏。一個身著京兆府官服的衙役無精打采地坐在門口一條長木凳上。這人大約二十上下,相貌平庸,悶熱的天氣讓他鬢角的發全溼了。見任倚婕與許青山前來,頓時狐疑地朝二人打量著,然後起身上前一攔,右手不由地握了握腰間的配刀。
“喂喂你們兩個是幹什麼的?沒看到這裡已經被官府封了。”他一臉不耐,生硬地盤問起來。
這時,許青山從懷裡掏出一塊鐵製令牌往那衙役面前一亮,那衙役一看,心一驚,馬上堆起一個諂媚的笑容,說:“原來是大理寺的兄弟。剛才小弟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京兆府為京畿地區行政機構,與大理寺雖無上下級關係,但是對於審理案件來說,京兆府一般受理的是尋常百姓案子,審理完後還要移交刑部複核。而大理寺審理的是京師百官與徒刑以上的重大案件,並且大理寺對刑部移送的死刑與疑難案件具有重審權。因此雖然兇案現場被京兆府封印了,但是大理寺仍然有權可以進入檢視。這也就是那名衙役之所以瞬間轉換笑臉的原因。
許青山也不跟他客套,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因鐵鋪兇案與趙大人被殺一案有牽連,因此盛大人派我二人前來檢視現場,還請兄弟你行個方便。”
“原來是這樣。沒問題,許大哥這邊請。”
在衙役的帶領下,他們順利地進入了鐵鋪。鐵鋪內雖然屍體早就被清理走了,但是現場仍然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屍臭味。任倚婕皺了皺眉,提起袖子掩住口鼻,而一雙銳利的眸子掃視著屋內的角角落落。
京兆府送來的現場之圖她早已印入了腦海中,現場屍體的倒臥的各個位子,她一一與圖中的印象對應起來。地面上斑斑的血跡清晰可見,根據血跡的形狀,她揣測著濺射的方向與兇案發生時的情景。倒在鑄爐旁的四個夥計顯然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夏草根偷襲,用鐵棍貫穿胸部而死,否則這四人不可能沒有反抗的跡像。那麼由此可見,鄰居所說的因爭吵而發生兇案是不可能的事。
而夏水俞與另一名夥計是倒在內室與外室的連線處,從這個位子分析,他們應該比那四人晚死,很可能是聽到聲響後趕出來,結果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被夏草根一刀劃破了喉嚨。
夏草根一定是受了什麼刺激,否則他絕不可能連殺六人,甚至不放過自己的親生兒子。究竟是什麼讓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失去理智?
按說夏水俞從趙祿那兒拿了銀子,自是為了逃跑準備,那麼在他去趙府的這段時間裡,鐵鋪裡一定發生了不為人知的事,而這事改變了夏草根逃跑的原定計劃,甚至不惜以毀滅的方式來解決自己與兒子的生命。那麼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帶著疑問,她反覆掃視著現場,爭取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她相信現場一定會有不符合邏輯的東西存在,只是她還沒有發現而已。終於當她開啟內室左邊的一處壁櫥時,詫異的目光停留在櫥內一排三個紅綠藍三色的小盒子上。這三個小盒子巴掌大小,都是用竹編制而成,外面染了顏色,上面配有大小合適的蓋子。
在這樣一個烏黑髒亂的鐵鋪裡,這三個彩色盒子究竟是作何用處?而且似乎主人又將其中的兩個蓋子蓋錯了。紅色的蓋子蓋在了綠色的盒子上面,而綠色的蓋子又蓋在了紅色的盒子上面。
心念一動,她一個一個地拿起盒子仔細觀察著。然後開啟蓋子,卻發現裡面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