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如果想避開那些血,也不是沒有辦法啊。可以事先找個東西擋在身前。所以姑娘,這仍然不能證明你就是清白的。“

“你……”任倚婕有些來氣,粉臉繃了起來。弄了半天,這看上去溫潤如玉的王爺也和那可惡的狗官一樣,要冤枉她。剛才對他的好感,一下子所剩無幾。“好吧,我知道王爺不肯相信我,幸虧我還有證據。”

“哦,那麼請說。”

“殺害趙大人的兇器是把不到一尺長的刀,這既不像是中原人士慣用的長刀,又比普通匕首長出幾寸。因此這兇器很可能不是出自中國,呃,我的意思是大唐。如果我們能找到兇器的來源,不就可以順滕摸瓜找出兇手了。”

“好像有些道理,可如何找呢?”

任倚婕自信地朝他笑了一笑,然後走到盛宣煜面前,瞪了他一眼,一把奪過他手上那捲黑衣人留下的黃色的紙,送到李貞的面前。

“王爺請看,這張圖便是那兇器的製作圖。上面的字左邊的全是日文,右邊的字是中文。呃,我的意思是左邊的是東瀛文,左右的是漢字。這說明,這圖紙應該是出自東瀛,而刀卻是在大唐打造的。”

“為什麼你這麼認為?”

“因為有人要把東瀛文譯成漢字,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大唐的人能看懂這張圖,並且按此圖製作刀。而這刀如此特殊,相信也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打造的。因此只需將京城各大鐵鋪最著名的打鐵師傅叫來詢問一下,不就能查出這刀是誰讓打造的,從而也能證明我的清白了。”

李貞與盛宣煜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短暫地眼神交流,均覺得此女說的有道理。

“這圖你從何處得來?”盛宣煜這時發問。任倚婕當初被帶回大理寺時,他是渾身上下都搜了個遍,並未發現過這張圖。

“不告訴你!”想不到她朝他翻個白眼,一口回絕。他正想發作,卻見她扯著李貞的袖子說,“我只告訴王爺。”

盛宣煜只覺得一口氣堵得慌,若不是礙於李貞的面,早就要上去狠揍這臭丫頭了。

“王爺,這圖其實是一個神秘的黑衣人給我的,他剛才也在義莊,臨走前就把這張圖丟給我,說可能會對這案子有所幫助。”

“黑衣人?”李貞眯起眸子掃視著任倚婕的全身。但凡她身上有任何的異常舉動,相信都休想逃過他的眼睛。然而,她看上去是那麼坦然,絲毫沒有不安的樣子。

“胡說!哪有什麼黑衣人,分明是你在故弄玄虛!”盛宣煜挑釁地反駁,他的目的是想引她把遇到黑衣人的實情說出。

任倚婕不知是計,橫了他一眼,便把剛才的經歷一五一十地向李貞和盤托出。

案子似乎越來越複雜了,黑衣人會是誰呢?他為什麼會有兇器的製作圖?又什麼要來義莊把這張圖留在這個少女?而這個兇案現場出現的少女看上去又不像演戲,如果她是冤枉的,她又怎麼會出現在那兒呢?

李貞和盛宣煜都緊皺著眉,陷入沉思。須臾,李貞開口問任倚婕:“好,本王故且相信你的話,可本王尚有一事不明,你須老老實實回答。”

“是,王爺請說。”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趙大人的臥房?你去那兒有什麼目的?”

這問題以前盛宣煜也問過,當時自己說了實話,卻被他當作是編故事,這一次她再不能犯同樣的錯誤了。

上部:迷霧重重 第十章:籤生死狀

義莊的空氣似乎不太好,任倚婕的噪子突然發起癢來,“咳咳!”地咳嗽起來,等她咳完,心中的故事已然編好。

“王爺,或許你不相信,可我真的自己也不知道怎麼進了趙大人的房。我從小娘死得早,是爹一手把我拉扯大,可前不久爹突然失蹤了,我聽鄰居大伯說爹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