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險異常?難道是為了這賞金而來?不值!快些回去,快換別人來此。”秦風見到此二卒站到了這裡,以為是此二人為了那賞金而來,心中正在暗罵此二卒要錢不要命的時候,那劉二卻開了口說到:“公子!此事不關賞金,那馬季大人也並未說出賞金數目,只是交待下來,說是事後再議。此事實乃小的二人有些擔憂公子的安危,故此才提出要在此值守,至於從事大人那裡,有眾多同袍保護,想來也不會有事的。”

劉二的一番話,也讓那趙五連連點頭稱是,秦風聽了,也在心中頗為感動,事已至此,也只得對著此二卒吩咐到:“今晚,如若相遇刺客,切記,千萬不要與其交手,那刺客身手了得,你等皆不是他的對手,你二人只管站立不動,想來也不會有事。斬殺這刺客的時機,稍縱即逝,估摸著也就是眨眼的功夫,除非是我一擊沒有建功,那刺客意欲逃離之時,你等才可出手攔阻,明白了嗎?”

“是!公子!小的明白了!”這二卒聽了秦風的一番利害分析後,都一臉嚴肅的應諾著。此時外面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廳中已被家奴送來的大碗油燈點亮了起來,秦風抬手看了下時間,已經七點多了,離午夜殺人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秦風卻在此時拿起了鬼泣,暗中的摳下了塞住刀身小孔的橡膠小塞,一個、兩個,當摳到第六個的時候,秦風正猶豫間還要不要繼續的時候,心中轉念一想:“自己受不了這第六孔的霸道聲響,搞不好那鄭吉是個妖孽,要是他能忍受得了,那可就坑爹了。”

秦風為了保險起見,一狠心的將第七孔上的塞子也摳了下來,然後將刀藏在了身下的麻絮褥子裡,隨後靈機一動,從那床麻絮褥子裡摳出了兩朵麻絮來,用口水打溼了,捻成了小團,緊緊的塞住了自己的耳朵。

接下來的時間裡,門外幾人也都站好了,屋內靈柩前穿著寬大秦袍的秦風屁股下面坐著一隻小的木凳,頭上蓋著一條白布,正如老僧入定一般的背對著門外,等待著那鄭吉的到來。

同一時間,百花閣中,生意依舊火爆,閣中眾人也都如往常一般,各司其職。櫃檯處,那明面上的賬房先生鄭吉也和平日裡一樣,在歡快的忙碌著,手中的石子投擲的一個不差,也不見他有任何的一點反常之處,面上也無一絲的焦慮之色,好像今日他不曾要去做一回刺客一般。此時的鄭吉看上去,要麼就是今夜根本沒有打算前去做刺客,再不然,那就是此賊確實殺人如麻,殺人就如同丟出手中的石子一般,已經到了心靜如水的地步了。

後院,荊無忌房中,此時的荊無忌臉上也無太大的變化,只是眼神看上去有些痴呆,不過,如果仔細看去,她的眉頭似乎有一點點的緊鎖,好像在擔心著某一件事情,又或者是擔憂著某一個人。

“秦風哥哥!不知道你準備的怎麼樣了?那個老賊厲害著呢,你可千萬不要有什麼事情啊!”床上,此時正摞放著一套夜行衣,這荊無忌儼然連輕靴都已經換好了。

百花閣,這裡的時間如梭,在一派繁忙的景象中,接連幾個時辰過去了,那原本應該有所行動的鄭吉卻除了去了幾趟茅房以外,就沒有了其它動作,難道他真的放棄了今夜與荊無忌的刺殺約定?

後院房中,荊無忌越來越沉不住氣了,在她幾次檢視那鄭吉之後,只得現了身,來到了鄭吉的面前,此時,整個百花閣已經不見有人四處走動了,櫃檯處,除了此兄妹二人外,已沒有其他人了,見荊無忌來到了跟前,那鄭吉已然明瞭所為何事,便笑著對荊無忌說道:“無忌姑娘不必心急,為兄說過今夜會去了結了那狗賊的性命,就一定自會辦到,只是,這時辰尚早,無忌姑娘不必等待,還是回房歇息去吧,明日便自會有好訊息傳來。”

“哼!如若懼怕,就明說,本姑娘自會前去!”不過,二人話已至此,這荊無忌也只得按下性子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