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可以給師父報仇。從今以後不為自己活著,只為師父。

曾婉兒見勸住了他,又說道:“我出去看看。你不要出聲。”吳秋遇低聲道:“你不能出去,他們都是壞人,會……”曾婉兒晃了晃手裡的雞毛撣子,笑道:“我不怕他們。”說著就走到了門口。吳秋遇再次叫道:“他們是鐵拳們的,你打不過他們。”曾婉兒回頭神秘地一笑,便開門走了出去。

就聽牆外一個尖酸的聲音說道:“成三爺追那兩個賊去了。還有郝大爺和魯二爺在這,你們怕什麼?給我上!”正是鐵拳門的白丕谷。

旁邊有人說道:“可這是張府,張大善人跟官府……”白丕谷罵道:“張府怎麼了?張大善人怎麼了?窩藏盜賊,一樣得治他的罪!上!”

魯嘯甕聲說道:“幹什麼婆婆媽媽的,拿賊要緊。”“老二,鐵拳門的事自有成當家作主。咱們只有幫忙的份。”這是郝青桐的聲音。

聽到郝青桐和魯嘯也在,曾婉兒放了心,回屋從枕頭下摸了一件東西,又走出門去。吳秋遇不知她究竟作何打算。

忽聽牆外有人叫道:“啊!什麼東西?”

隔了一會,聽郝青桐說道:“這裡沒有賊,咱們再到別處去找!”很快,人群漸漸散去,外面沒了聲音。

曾婉兒打發了牆外的人,高高興興地邁步進門,口中說道:“我救了你的命,以後可要聽我處置!”

她回到屋中,卻驚訝的發現,吳秋遇不見了……

丁不二揹著吳秋遇來到河邊。

吳秋遇一邊揉捏崴傷的腳,一邊問道:“丁大哥,你剛才怎麼找到我的?”

丁不二道:“我在鐵拳門窺遍了每間屋子,都不見你師父。正要回來找你,誰知半路殺出個黑衣人,跟我糾纏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將他甩掉。我想你應已離開,就順著咱們約定的路線一路找。後來見鐵拳門的人在那個巷子吵嚷,猜想你可能在裡面,便繞到後牆翻入,正聽見你和那姑娘說話。等她出來,我才潛入找你。”

吳秋遇悶頭不再言語。丁不二問道:“兄弟,你怎麼了?”吳秋遇抽泣道:“師父……他……死了。”

丁不二一驚:“死了?你怎麼知道?在哪找到他了?”吳秋遇:“是那個姑娘說的。她說……在那個院子裡……見過師父,那時候就……已經快死了。過了這麼……久,早該……毒發身亡了。師父……”丁不二也不禁搖頭嘆息:“那裡有打鬥痕跡,就算不是毒發,恐怕也難逃歹人的毒手。唉。老天真是瞎了眼。”

吳秋遇越哭越傷心。與師父相處多年,早已是誰也離不開誰,現在師父突然沒有了,叫他如何承受。而且,是自己招惹鐵拳門的人在先,才連累師父被人算計。想到此,吳秋遇捶胸嚎道:“是我害了師父!是我害了師父!師父!”他抱在樹上,撞頭大哭起來。

丁不二安慰道:“你不要太難過了。鐵拳門作惡多端,咱們早晚把這個仇報了。”

天上星光閃爍,勉強能映出吳秋遇眼裡的淚花。吳秋遇的哭聲雖然低沉,但在這靜靜的暗夜之中,也顯得格外真切。

丁不二忽然一驚,拉著吳秋遇躲到樹後。

吳秋遇不知發生何事,擦乾眼淚,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四五十步以外,一黑衣人正東張西望。他小聲問道:“那是什麼人?”

丁不二低聲道:“還不清楚。就是他在鐵拳門與我糾纏。先前戴斗笠的那個也是他。”吳秋遇仔細看了看,那人現在沒戴斗笠,但由於距離太遠,夜又黑,看不清臉。“他也跟成三路動手,可見不是鐵拳門的人。至於他為何要糾纏我,還死追不放,我可真是想不出來。”丁不二心中也在納悶。

黑麵人在那裡張望了一陣,又轉身向東跑去……

吳秋遇心念師父,痛哭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