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蘇夫人不停地掙扎,可是尚東的手掌依然牢牢地堵在她的唇上,叫她發不出一點聲音。

相逸臣目光冷下,手指只是微微施力,那原本就剛剛接上,還脆弱不堪的小指,就再一次被他捏碎,捏斷。

“唔——!”蘇夫人猛然瞪大雙眼,瞳孔猛縮,疼得臉色煞白,甚至比之昨夜,還要更加的疼。

可是再疼,她也叫不出聲,臉頰被尚東極有技巧的捏著,嘴巴動彈不得。

蘇夫人整個人都疼得抽。搐起來,胳膊和雙腿不停的抖著,就像是癲癇病人一樣,只差口吐白沫。

額頭的冷汗越來越多,沒多久,後背都被浸溼。

相逸臣依舊沒有鬆開她的手指,仍然用力的捏著。

在蘇夫人痛到極致,每一處的感官都變得異常敏。感時,相逸臣輕聲說道:“以後,別再想要傷害伊恩,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終於,聽到這話,蘇夫人表情一僵,便翻了個白眼,徹底暈厥了過去。

相逸臣這才鬆開手,尚東拿出極薄的刀子,將床頭的鈴撬開,將裡面的線切斷。

兩人一言不發的離開,病房的門被關好,病房內靜謐一片,好像從來沒有人來過一般。

暈過去的蘇夫人躺在床。上,表情如此安詳,猶若好夢中。

相逸臣踏著並不太光亮的天色,回到家中,看到伊恩還在床。上熟睡,他輕輕地換下衣服,慢慢爬上。床,又將伊恩擁進懷裡,閉上眼睛。

直到早晨護士來巡房,看到蘇夫人包裹著小手指的紗布上浸滿了鮮血,立刻叫來了醫生。

醒來的蘇夫人疼得嚎啕大哭,可是醫生給予的結果是,她的手指再也接不上了。

骨頭碎裂,再加上時間過長,神經壞死,她的小指算是廢了。

“不能用也沒關係!你們把我的指頭接上,就算當個擺設也行!”蘇夫人說道。

醫生搖搖頭:“你手指的狀況,是連線都接不上了,骨頭碎裂,根本沒辦法了。”

醫生甚至把手指擺在她眼前:“很多碎骨刺進了肉裡,一些肉已經被刺得爛掉,沒法接的。”

蘇夫人看著自己的手指毫無生氣的擺在自己的面前,這隻死了的小指,指甲上還塗著亮麗的蔻丹,眼下卻顯得有些嚇人陰森。

“不!你們賠我的手指!賠我的手指!”蘇夫人崩潰的面目猙獰,指著醫生護士罵。

“要不是你們醫院看管不嚴,怎麼會讓人進了我的病房,還捏碎了我的指頭!我要你們負責!要你們負責!”蘇夫人大叫大嚷,手上連心的痛更是提醒了她自己所受的委屈。

越疼就越怒,完全不顧形象,猶如潑婦一般的大罵。

“夫人,該是醫院的責任我們會負,並且也會對昨夜當值的護士進行處分。”醫生不緊不慢的說。

“處分有個屁用!處分能還我手指嗎?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你知道沒有手指,對我的影響有多大嗎?”蘇夫人怒罵,完全沒了之前面對想逸臣時的那份戰戰兢兢。

“抱歉,事已至此,我們該負的責任都會付,但是對於你的手指,我們無能為力。”醫生說道,“而且你當時沒有及時呼救,也有不可脫卸的責任。”

“責任?!”蘇夫人猛然拔高聲音,“我有什麼責任!我告訴你!你們別指望就這麼算了!我要告你們醫院!你們管理不善!我告訴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蘇家的太太!我不會讓你好過了的!”

醫生撇撇嘴,不以為然的說:“夫人,你別忘了你是在誰家的醫院,你要能告,就告吧!”

蘇夫人一怔,想起這是靳氏醫院,可靳氏醫院在誰名下?

靳言諾!

靳言諾又是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