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李忱好不容易屈尊道。看著那少女頓時醒悟,一臉“原來是收買人心”的表情,抿了抿薄唇。這個女人,真是會裝啊……

陶笛兒心中盤算著,但還是立刻做感激涕零狀:“謝謝主子的信任,我必不負主子信任。”

“既然這樣,不如遠笛再幫我辦一件事吧。”李忱淡淡道。

陶笛兒臉上的笑容不變,但手指卻是僵硬的一握。不是吧?大哥你不是冰櫃系麼?什麼時候學會蹬鼻子上臉了?這樣不好不好……

李忱饒有興趣的觀察著對方的表情,繼續道:“上一次你的藥,如今已經到了該用的地方。這一次,我希望你配製一種假死之藥。”

陶笛兒嘴角一扯,有些意外的看著男子。“莫非你要假死?”此時陶笛兒意外的已經忘了其他,只呆呆問道。

李忱看著對方難得失態的表情,微微眯起眼睛。旁邊的遠路沒由來打了個哆嗦,怎麼覺得……自家主子的表情似乎很高興呢?

“你說呢?”

聽李忱反問,陶笛兒心中已經開始腦補皇帝假死後,然後回到宮中,大喪時等馬太監一來,從棺材中坐起來,將姓馬的嚇得半死……可是,這樣做沒什麼作用吧?甚至要是自己是馬太監的話,直接淡定的將李忱押回棺材,然後釘棺入土。

“喂喂,你到底在想什麼啊?”此刻連遠路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見陶笛兒一臉陰暗的表情,為什麼覺得她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情呢?

“你是想到朕被馬世昌將計就計,真的甍了?”李忱一句話戳穿陶笛兒心中所想,讓她不由尷尬的哈哈了兩聲。

太記仇了,這就改成“朕”了。陶笛兒留著冷汗,已經說不出話來。

“這藥不是我用的。”李忱最後還是放了那人一馬。

陶笛兒微微鬆了口氣,將那個剛剛物歸原主的小包拿出來,在裡面翻翻找找,自己一個人弱弱的嘀咕,沒人聽得清是什麼。(還好這種假死藥穿越劇情裡經常要用,所以事先就在唐家配好了。不然如今還真不容易去找藥丸,算了,給他兩粒,給自己留三粒。這個藥可得算貴一點……)

遠路滿頭黑線,倒是李忱一臉冷淡,看著陶笛兒動作,直到那人從一個小瓷瓶裡倒出兩刻圓溜溜的藥丸,伸手遞給他。

“此藥,可有保障?”李忱沒有伸手接,冷冷問道。本想馬上商量價錢的陶笛兒一噎,硬是將話嚥了回去。

“……老實說,這一種藥,我也沒試過。不過理論上……”陶笛兒說了一半自己也說不下去了。此藥名為“病樹生春”,是毒經裡記錄為數不多的非毒之藥。然而人命一事,最為珍貴,一句輕飄飄的“理論上沒事”,連陶笛兒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試藥。”李忱淡淡吩咐一句,陶笛兒的手一抖,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你不是說理論上沒事嗎?”

陶笛兒被對方冰冷的視線注視著反冷,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起來。

“試藥,一萬兩。”李忱話音剛落,發現陶笛兒手中的藥丸已經少了一顆。

“……我會睡上三天,三天之內,肌膚骨肉會正常腐爛,然後三天之後恢復正常……你讓我試的藥,到時候不要嫌我臭啊。”陶笛兒感到一陣睏意,迷糊間感覺自己手中剩下的那粒藥丸被那冷漠的男子珍而重之的拿起收好。而旁邊的遠路聽到自己肌骨要腐爛,連臉色都變了。

大哥,你是要假死好不好?當然要要多逼真有多逼真了!你當所有的藥都像是沉夢一般文藝,將死人都打造成睡美人嗎?唐家毒藥最是霸道猛烈,連此等藥物自然也是力求真實。陶笛兒內心吐槽,再也撐不住,眼前被黑暗逐漸覆蓋。

那些人,都是這樣嗎?陶笛兒唇邊苦笑,其實要是真的醒不過來,也許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