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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穆氏體恤員工,溫歆也就心安理得地養病,住院期間還發生了個小插曲。
那天台風剛過去,阿波羅在臺風欺壓之下有所收斂,不再驕陽如火。屋外陽光明朗,微風和煦。自那晚之後,夏衍不知是因為工作還是故意避著她,除了有時候送個飯之外,一般不會出現在病房裡,夏暖也是忙著打工,溫歆一個人呆在床上悶得發慌,欲出去散個步,享受清風拂面。剛下樓就碰到了前來醫院複診的尹楓,溫歆看得出來他的腿腳不太利索,看來那次車禍帶給了他極大的傷害,她不免有些自責。
尹楓不是一個人來的,一個女生攙著他,溫歆看她很是眼生。尹楓的脾氣由於腿傷的緣故變得暴躁,而眉目依舊出色,隨意在人群中一站更是鶴立雞群,就如夏衍一樣。溫歆又想到了夏衍,想起了他的落寞,以及,之後的疏離同迴避。“別扶著我,我自己會走。”尹楓變得易怒,冷冷甩開女生的手,女生並沒有生氣,仍舊笑意盈盈:“要一步一步來哦,一口氣可吃不出大胖子。”接著又迎上去拉住他的手。他掙脫,她繼續握住,親熱地把他倆的手細細糾纏。看著她堅持不懈的樣子,溫歆彷彿看到了當初勇往直前的自己,竟也懷念起自己的死纏爛打的精神。
唯一和自己當初不同的是,女生的親密並未使得尹楓反感,他雖然一直甩脫,眼色卻沒有半點不耐,不光是溫歆,在場的每個人都能看得出來,甚至有人把這解釋為害羞:“小夥子,別難為情,自己女朋友拉拉手有什麼關係。”聽完這話兩人倒都臉紅了,小女生還欲解釋:“噯,我們可不是。。。”話未說完,尹楓便拉著她一拐一拐地上樓,與溫歆擦肩而過。
溫歆愧疚的心得到緩和,這姑娘不錯,看來尹楓的結局也算圓滿,世界上沒有哪個人是非那個人不可的,正如尹楓於她,抑或是金枝於他。
溫歆出院的時候,夏暖來接她,夏衍沒有來。“咦,我哥沒來啊?”
心不在焉的溫歆敷衍:“奧,我也不太清楚。”看著暖暖曖昧的笑容,溫歆有點頭痛,不知從何說起,索性裝作不知道。
夏暖本想帶著溫歆去吃大餐,可是她卻擔心夏衍會回家吃飯,只能婉拒:“你哥應該會來吃飯的。”
夏暖不滿:“還沒成他媳婦就開始做媳婦要做的事兒啦!”轉而又偷偷地笑:“去吧去吧,小媳婦兒。”溫歆苦笑,才剛拒絕他,哪來的媳婦。忽又笑自己矯情,想這麼多作甚。
溫歆倒是興沖沖地買了菜,畢竟麻煩了他這麼多天,那件事又鬧得兩人很是尷尬,總要緩和一下兩人的關係,溫馨進了門,玄關並沒有他的鞋子,提著東西的手失了氣力,平常這個時候不都回來了啊。
房子不大,也是空曠的,糰子走了,他也不在,她一個人,也是寂寞的。以前不覺得,大家各過各的,糰子的到來創造了一個家的假象,如今糰子走了,似乎不只是這個虛構的家被打破,他們的關係也回到了原點,而這些,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誰。溫歆莫名有些傷感,這的的確確都是她造成的。她怯懦,她害怕,她難以忘記從前的傷痛,於是,變得更難受。
幾天不沾油煙的廚房變得有些陌生,可冰箱還是這隻冰箱,流理臺也還在原地,甚至連刀具的擺放也是一模一樣,恐怕變的只是人的心情罷了。溫歆抱著僥倖他會回來吃飯的心情打理了四菜一湯,完全按照夏衍挑剔的口味做的。
客廳的鐘滴答滴答地走著,機械卻客觀,昏黃的燈光照在色彩鮮豔的菜餚上,寂寥單調。溫歆為兩人盛好飯,看著指標由七轉到九,飯菜涼透,他還是遲遲未來,分明是令人十指大動的食物,在她眼裡,索然無味,匆匆扒了幾口飯,剩下的卻怎麼也無法下肚,沒了胃口。
失落地放下碗筷,溫歆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屋子裡安靜的可怕。由於生病積壓了一大堆的工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