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了。

也沒有辦法陪那女魔頭四處瘋玩了,更多的是躺在搖椅上閉眼假寐,或跟朋友喝茶閒聊,打打老年人愛玩的牌,暮氣一日勝過一日。

“這傢伙不是真的快死了吧?”

這時連江若男都有些慌張了,不再折騰他那把老骨頭了,開始命人給他最舒適的養老環境,拿出名貴給他調養。

她自己則帶著一批人去了凡間一趟。

幹什麼?

當然是找一座人口超過十萬的城市,著手煉製增陽丹了。

“張山河,我不讓你死,你便休想死!”

跟這個男人的性命相比,凡間的十萬只螻蟻算什麼,便是百萬、千萬,也只是個數字而已。

其實以她的性格,除了她自己,任何東西都可以不在乎,但這次卻不知道為什麼,她竟如此在乎這個男人的性命……一個凡人老人的性命。

飛到一座大型城池的上空,江若男揮手招來一團漆黑如墨的烏雲,緩緩朝地面的城池包攏過去。

極具腐蝕性的烏雲,與城中的房屋、城牆觸碰後,竟產生了瓦解沙化般的效果。

“啊!”

“天怎麼黑了?”

“妖怪來了,救命啊!”

“仙人饒命,仙人饒命!”

城中一片大亂,尖叫聲、求饒聲此起彼伏,宛若世界末日。

在這緊要關頭,一穿著身御空戰甲的逍遙宮長老高速飛了過來,停在了江若男的旁邊。

“宮主快住手,張山河說若你屠了此城,煉成了增陽丹,等你回到逍遙宮時,你也只能見到他的屍體了。”

原來知道江若男可能會濫殺無辜的張山河,提前派出了跟蹤人員,盯上了江若男的行蹤,一有異樣,便立刻制止。

“張山河,你敢不識好歹?你不過是我的奴僕而已,有何資格阻止我?”

江若男登時大怒,加大了手上的動作,並催動噬心蠱,準備把那位前來勸阻她的長老一起幹掉。

這就,就沒人知道她在練增陽丹了。

那長老一臉痛苦說道:“沒用的宮主,張山河耳目遍佈天下,那座城池發生大事,他很快就能知道,你忘了無線電報麼?”

“這……”

江若男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沉著臉想了想,最後不得不放棄了屠下面那座城的打算。

既然下面那座城池,可能存在張山河的耳目,那便去較為偏遠的地方,屠一座沒有張山河耳目的城。

但這個想法,很快宣告失敗。

一連換了三個地方,不管位置多麼偏遠,只要江若男一動手,五分鐘之內,必定會有人前來勸阻……彷彿早就有人在那等著她一般。

江若男不怒。

“不知好歹!不知好歹!張山河,你給我去死!”

面色猙獰地大罵了好一會,江若男就是再笨,也意識到了一個事實:至少在東元洲範圍內,她沒有任何下手的機會。

好,那就不在東元洲煉丹。

去東元洲以東二十萬裡的奉羅洲,此洲也有凡人城池無數。

於是三個月後,江若男面帶恬淡笑容地,回到了逍遙宮。

見到她後,周鳴探究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掃了又掃,問道:“多月不見,你沒有做那傷天害理之事吧?”

這個目光讓江若男有些心虛,目光遊離,有些閃躲,僵硬一笑道:“沒有,當然沒有。”

嘴上這麼說,她手上握著的那瓶藏在衣袖的丹藥,卻是打消了拿出來後,再叫他服用丹藥的想法。

心道:這顆增陽丹,還是等他昏睡時再給他服用吧,形成既定事實後,恢復了年輕與活力,重新感受到青春的美好,他便不會再要死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