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難為我。他們說,墜崖的人已經被狼給吃了,就把我放了。”曾梓圖聽了個大概,問道:“小姐說沒說墜崖的是什麼人?”家丁想了一下,說:“我們是去收屍的,也沒記太清楚。好像是個玉公子,或是丘公子什麼的。”曾梓圖一驚,心中暗想:“不會是秋遇公子吧?他怎麼會無端墜崖了?”

家丁見老爺發愣,輕聲問了一句:“老爺,我可以走了麼?我得去告訴小姐一聲。”“等等!”曾梓圖叫住他,伸出手,一把揪下他腿上的箭。那家丁疼得“哎呦”一聲,跌在地上。曾梓圖將箭支拿在手裡看了看,忽然想到了什麼,趕緊吩咐門口的人:“你們帶他去上藥。你去告訴公子,讓他召集人手,馬上到大廳找我。”門口的人趕緊過來,有的扶起受傷的家丁,有的去給曾可以報信。

曾可以聞訊,趕緊召集白鹿司、裘如龍等人到大廳集合。曾梓圖正等在那裡。眾人落座之後,曾梓圖說:“早上家丁去山裡,發現了北冥教匪徒的身影。看,這就是他們使用的箭。”曾可以拿起來看了一眼,又遞給眾人傳看。白鹿司心細,看出些端倪:“這上面有個‘青’字,莫非是青衣堂的?”曾梓圖說:“不錯。青衣堂是北冥教教主司馬相的嫡系,他們在府君山出現絕非偶然。我懷疑,前些天在獨樂寺襲擊夫人和婉兒的便是他們。”

“有這等事?”“真是欺人太甚!”眾人一個個義憤填膺。曾可以問:“會不會是樓煩柳條巷的事洩露了,他們尋求報復?”曾梓圖說:“那點小事,他們要發作也不會等到現在。”曾可以說:“難道是黑土崗的事?”曾梓圖搖了搖頭:“他們沒那麼精明,在黑土崗我用的是少林派的武功,姓路的看不出來。”曾可以說:“除此以外,咱們在薊州落戶,和北冥教井水不犯河水,一直也相安無事。這一次,他們怎麼會突然針對咱們?”曾梓圖說:“我努力經營,與北冥教很多長老交好。看來這個司馬相終究是不放心,終於要動手了。”柯老三站起來,大聲說道:“動手就動手。咱們還怕他怎的?”

曾梓圖微微一笑,示意柯老三先坐下,然後說道:“跟北冥教大動干戈,難免兩敗俱傷,不值得。這個事我自有主張。現在有幾件事需要大家幫忙去辦。”“您只管吩咐便是!”眾人正愁閒著無事,一個個拱手待命。曾梓圖看看眾人,點了點頭:“多謝各位。待會我只說事情,不作解釋,大家也不用多問。等有了結果,大家自然就明白了。”眾人面面相覷,齊聲應道:“是。”

曾婉兒聽說吳秋遇被野狼吃了,頭腦一昏,跌坐在凳子上。秋香趕緊打發家丁出去,一面給小姐揉著背,一面安慰。曾婉兒呆呆坐著,一句話也不說,心裡卻是翻江倒海,痛苦不堪。

崖下山洞裡。小靈子忽然問彭玄一:“彭大哥,剛才那幾個都是你的手下?”彭玄一點了點頭:“他們沒有為難你吧?”小靈子說:“有秋遇哥哥在,我還怕他們?只是秋遇哥哥不喜歡打架,我們不搭理他們罷了。”逗得彭玄一和司馬相都大笑起來。小靈子不解地問道:“既然他們是你的手下,怎麼看上去好像不認識教主似的?你這些手下都是怎麼幹活的?”彭玄一說:“教主隱居在此,我不想走露訊息,因此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們沒見過教主,我也沒跟他們說過教主在這裡。”小靈子問:“我聽說江湖門派不論大小都有個總舵總壇之類的。北冥教聽上去挺威風的,不至於連這個都沒有吧。您這個大教主怎麼會住在這種破山洞裡?”司馬相苦笑道:“小靈子真厲害!幾句話把我整個北冥教都給寒磣了。”彭玄一趕緊解釋道:“北冥教當然有總壇,我們的總壇在盤山掛月峰,離此只有幾十裡。”小靈子說:“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