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貓膩大了!

當年薛甘氏持這一點盤算著他會好好對待薛阿敏,現在想想,人家可是還有第二條路——滅口。

就算他沒有那樣的想法,那言丞相千金和他是怎麼回事?

一瞬間,她覺得阿嬤肯定是瞎說的,她最信任阿嬤了,可是重生以來見得第一個值得依靠的人,還有昨晚那個對著自己狀似呆逼的人,她又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阿嬤會騙自己嗎?不會的……

若是甘恆越抱著的是這些個想法,若他明明和自己有婚約在身還“婚期將近”薛阿敏想著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彷彿被抽走,眼前一切變得有些灰暗起來,出現了重影。

祠堂裡向來要陰冷些,即使在三伏天,這裡都散發著陣陣潮氣。

但此時薛阿敏就那麼倒在祠堂的地上,薛甘氏卻沒有著急的扶。

過了一會兒,還是孫德書扶起來,攙著她回了房,薛甘氏卻在祠堂坐了許久。

☆、離去

薛家小姐病了,聽說是受驚過度,人卻沒事。是有劫匪為了錢才劫的人。

薛甘氏怕有人瞎說,第二天就放了這樣的訊息出去。

事實上薛阿敏是真的病了,受寒受驚,整個人病蔫蔫的沒什麼精神,但卻是每天讓格珠給甘恆越送信,因著路程短,一天一個來回還是沒問題的。

甘恆越還是被攔著不能進薛府,他念著到底自己擄走薛阿敏做的不對,又想娶人家家裡的嬌嬌,還是不敢亂來。只每天那封信還安慰著他。

薛甘氏起初怒其不爭,但見著薛阿敏堅持她也沒攔著,路還是要自個兒走,人還是要自己看。

薛阿敏卻不是薛甘氏想的那般放不下情郎,那信自有乾坤。

那信中也沒個甚麼,就是一些家常,問著甘恆越在西北的生活,回來之後的打算。

薛阿敏是打算接著這看似家常的信試著甘恆越到底打算怎麼做。

她都問他打算怎麼做,若是他坦誠說了與那言家千金的事是誤會,也許她不信,卻還是查上一查。

只是,五天了……

“呵。”薛阿敏披著外衣散著頭髮坐在床邊,五天了他回信就那麼兩三句,只昨日不知道為什麼信中語氣很衝,但卻仍是隻字不提其他,她怎麼還能信他?!

“綠鸚,讓格主不用送信去了,你找一間顏色豔一些的衣裙,我今日可能要出去的。”薛阿敏病了五天,感覺這竟是一天比一天嚴重,到時今日一早的就坐在床邊看著竟是精神不少。

“小姐你這是做甚麼?還是病著呢。”綠鸚擔心的看著她,她是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但那天小姐自回來就病了,她兀自腦補了薛阿敏被綁架和被用刑很多可怕的場面,險些把自己也嚇病了。

“我今日要是不出去,相比我這病也好不了……”薛阿敏忽地笑了,從沒有過這樣的笑法,竟是連梨窩都顯不出來,只淺淺的笑。

綠鸚還是放心不下,小姐這感覺這麼恍惚……

而這恍惚感綠鸚能感受到,薛甘氏自然也能感受到。

“非他不可嗎?”薛甘氏重複了五天前的問題。

薛阿敏的唇不復以往豔豔的桃粉,現在只有淺淡的白,還有些乾裂。她笑了:“不是。”

“那就好,兩日前我把退婚的帖子遞過去了,昨日想必他也和你說了,聽說今日要走,去告別吧。”

“……”怪不得他昨天信中語氣那麼衝,薛阿敏瞭然。

“阿嬤我就不去了,有什麼好去的。”她拒絕。

“真的不去?這次不去興許下次你見到他人家就是丞相女婿了。”薛甘氏似笑非笑說道。

這是一定要她去了,激將法都用上了。

想讓她死心嗎,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