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手中的燈籠還在風中晃動,幾個晃動的身影悄悄的跟上去。“把燈籠拿穩了,不要讓火將外面的紙燒著了。”幾個年紀輕輕的弟子,唯唯諾諾的點頭,倉皇的將手中的燈籠拿穩,沿著山階繼續向前趕去。幾個人影顫動的向上走去,踉蹌的走在石階上,落雨紛紛。向上走的道路顯然是舉步維艱,天健邁開步伐,道袍無風自鼓,從自身散發出青色的光芒,頓時將山腰間的道路照耀的通量無比。緊跟其後的是天恆,他眉頭微皺,一副老大不情願的樣子,勉為其難的跟著。在後面就是赤烈九子了,在徒弟當中,他們的武功修為要略勝一籌。

山巔上的淨天圓月突然消失,委實讓眾人心中一驚,難道真的是上天要……天有異相,妖怪作亂。這是在每個人心中都想到的一句話,他們紛至沓來的感到山頂,看到單手緊握幹木桃的杜雪葦,蒼白如紙的臉色分外難看,憔悴損。

“老九,這裡到底怎麼樣了?為何這淨天圓月會憑空消失。是不是……”

天健喘著粗氣,說話時看著杜雪葦殘花般容貌,內心感覺到一種清波盪漾:這是什麼?修道之人怎可以有絕望的神情,四平八穩才是真心。眾人都停留在他身後,反觀杜雪葦,杏眼中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淡淡的笑靨,面如霜打的桃花一般,死氣沉沉。

“師傅,四師兄已經破解了聖度異界。從此天下太平了,我們再也不用擔心那可怖的玄異火靈獸了。可是,四師兄還是沒有回來……”

杜雪葦輕輕嘆氣,呼吸漸漸頹廢,牙齒緊閉,身體向後倒去。天健手中拂塵蜻蜓點水般,環繞在杜雪葦的腰際,帶著她離開了山巔。有詩云:

上山容易下山難,但為今故猶恐遲。

帶著九兒飛闌珊,天下蒼生仍可保。

杜雪葦回到闌珊別院後,被師傅帶到了四師兄的房間,。她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房間內仍舊是簡單的一張案几,案几旁邊放著幾個蒲團。她在彌留之際,口中仍唸叨著:“老烏龜,你去哪裡了?我在這裡等你。你說過的,要我在這裡等你,你可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不要。”這是她心中的膽怯和牽掛。

這是一個雨夜,雨頃刻間落下,洋洋灑灑樂逍遙地來到了這個世界。雨落珠簾,從半空中落下帷幕一般,遮住眼前。歸人,你何時歸?等待,用心去等待和你相見。這是一個寂寥的夜晚,沒有風聲相伴,雨滴聲錯落的降臨。面臨著你的離開,我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憂慮,親愛的人兒,你在何方?我要等待,又要等待幾時?

杜雪葦口中不斷呼喊著“老烏龜”的名字,彷彿她每叫一聲,她跟她的想念便會靠近。這是一種傷感,只能眼睜睜看著你離開,而我能做的也就是靜靜地看著你離開。我可以感覺到你,還記得我們手指間的七彩傳心結,那種溫馨的暖遊弋全身。她糊里糊塗的睡了四天,第五天才迷迷糊糊的醒來。睜開眼睛的時候,那血絲牽絆在眼角,柔弱的身軀卻動彈不得。她很想做的一件事情是去看看他,可是聖度異界已經消失了,她手指間的那種感覺還是真實的嗎?這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一心只想見他。他還沒有死,我不允許他就這樣離開我。那夜的雨下的很大,我近乎到呆若木雞。房間內仍舊是簡單的擺設,似乎這幾天沒有絲毫的更改,清醒的陽光從屋外射入。

她痛不欲生的哭了,哭聲嚶嚶,雙手捂著自己的面。雨夜,那是一個雨夜,雨水無情的讓她看著他從他面前消失,那一瞬間,那個身影。可是,我還能夠感覺到,老烏龜還沒有死,他還活著。眼波流轉,雙眼中充滿了精神,雙手揉著惺忪的眼睛,身體還是能夠感覺到那陣疲憊。正當她努力地想要擺脫那種疲憊,忽然眼前一黑,又不省人事了。

就在那個雨夜,聖度異界如膨脹的氣球,瞬間變得很大,要比以前大上好幾倍。天空中霹靂一聲,聖度異界化作齏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