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就炫富了呢,萬惡的有錢人。

寒輕無奈地說:“你還想不想問我話?”

遲暮點點頭說:“我肯定要問,雖然我一直在日曜城,我還是很擔心他的呢。”

寒輕說:“那你繼續問。”

遲暮想了想,問道:“我聽說君江也死了。”

寒輕說:“是的。”

遲暮問:“他為什麼死了?”

寒輕說:“他是黑鴉的人。”

遲暮睜大了眼睛說:“剛剛那個人你跟我說是魔教教主,那他也是黑鴉的首領,既然君江拿走了封龍琥珀,為什麼不直接拿給那個人?”

寒輕說:“他有名字,他叫鋒赤。”

遲暮說:“好吧,鋒赤,我不是很清楚江湖上的事情。”

寒輕說:“我也不知道,傳播謠言,也許就是君江。”

遲暮疑惑地說:“為了什麼呢?”

寒輕也重複了一遍:“為了什麼呢?”

既然白鷺被矇在鼓裡,黑鴉也矇在鼓裡,那麼能整出這些事情的只有處於中立的派系。這些中立的派系表面上不投靠任何人,往往活得最骯髒最無恥,因為他們沒有一個統領他們的首領,沒有人控制他們,因此他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江湖上,有什麼風聲?”寒輕問道。

遲暮搖搖頭說:“不外乎是關於天命雙殊和封龍琥珀的事情,越傳越邪門,現在還說天命雙殊能扭轉乾坤,起死回生呢。”

寒輕忍不住說:“起死回生,那個是道士。”

遲暮攤開手說:“還有什麼能吹的?天命雙殊能點石成金嗎?”

寒輕冷笑道:“果然商人,我要是交給你,你指不定賣了他。”

遲暮也沒生氣,臉上反倒浮出了笑容:“傾國傾城只有我這種富可敵國的人才配得上。”

寒輕淡淡地問道:“你有沒有,讀過一篇詩,白居易寫的《琵琶行》?”

遲暮道:“你別以為我是商人我就沒有飽讀詩書。”

寒輕說:“那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商人重利輕別離’?”

遲暮很快地回答道:“沒有。”

寒輕:“……”

遲暮很明顯地扯開話題說:“你記得那個黑鴉的生柳死在我的宅中,也是被人掐死的。”

寒輕道:“不記得。”

遲暮:“……”

遲暮道:“我以為你知道,因為我知道你的愛好就是跟蹤和聽牆腳。”

寒輕說:“就連花娟,都有休息的時候,為什麼我就,不能給自己,放鬆一下?”

遲暮狐疑地看著他,道:“反正那個生柳是被人掐斷了脖子,而且他的頸椎骨被折成了五段,聽那些江湖人士的說法是,要控制手中的力氣並不容易做到這樣,不然會直接折成一段或者把骨頭捏得粉碎。”

寒輕自然不會告訴他冥歸的脖子、還有君江的脖子,都是被折成了五段,現在長荽是這個樣子,他更不敢說出來,他可是清清楚楚地將長荽臉上的驚愕看在了眼裡,並且他不認為那是裝的。長荽對自己做的事情毫不知情,真是有意思。

一路平安。

遲暮沒有從寒輕嘴裡套出什麼話,覺得自己實在是不夠了解長荽,軟硬兼施地讓長荽睡到自己寢屋隔壁。“我這房子集日月之精華,天地之氣息,山南水北,空氣清新陽光充足,實在適合得不能再適合了。”遲暮說。

寒輕說:“太熱。”

遲暮:“……”說了這麼多你就說了一個太熱!?明明就是陽光充足好嗎?

寒輕說:“別的房間呢?”

遲暮說:“住滿了那會兒蹭吃蹭喝的江湖人。”

寒輕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