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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又看向何晏黎,何晏黎雖沒出聲卻也是默許了丫鬟們繼續。
“老爺,”“老爺。。。”
兩個丫鬟哭哭啼啼,語句雜亂,最後一句話卻給眾人聽了明白,“是三小姐讓奴婢們打的大姑娘!三姑娘還要奴婢們怎麼樣都別停手。”
徐氏頓是愣了,隨即立馬露出一副吃人的嘴臉朝著那兩女婢推搡著打了去。
若如這丫鬟所言,那一切就都好說了。見許媽媽帶走兩人後,何嫣自個兒做賊心虛,不留神掉進池子裡,徐氏卻想借題發揮。
何晏黎皺著眉心暗自思慮,何瑾向來不愛惹事,何嫣貫是驕橫,以往國公府未受聖上重用,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如今徐氏母女卻仍是如此不長眼,淨給自己找煩心!
何瑾瞧著何晏黎已然信了七八分,便故作驚愕,緩緩捂著帕子哭道:“父親,瑾兒是不是不該回來。。。。。。”
何瑾的半截話點醒了何父,何嫣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做事也沒那麼多花腸子,此番不勞辛苦與奴僕一起唱這出大戲定是受了他人的攛掇,何晏黎看向徐氏,寒意直達眼底,這種唬弄孩童的招數也只有徐氏想得出來,虧她還以為做得滴水不漏上自己這鬧來。
何瑾的臉還腫著,何嫣臉色雖是蒼白點卻是全身無傷,這些看在何晏黎眼裡更是讓他確信了自己的想法。
何晏黎正想要怎麼處理此事才能服眾,就又聽何瑾哭訴:“昨夜幸有璇魚為我擋去了不少拳腳,不然一身傷的便要是女兒了。”
順著何瑾的目光看去,璇魚臉高腫著,嘴角破了流出的血早已乾涸,露在袖外的藕節般白嫩的手臂上滿是淤青,顯得十分刺眼。
“璇魚在國公府也是個受外祖喜愛的,外祖割愛於我,此番我卻讓璇魚受了委屈。。。。。。”餘下的話給何瑾哽咽進了肚子裡。
何嫣至始至終都是哭著的,沒功夫說一句話,徐氏還想鬧卻也知道鬧不出什麼名堂來了。
打昨夜到今早,何嫣都沒同她說一個字,徐氏本以為是何瑾受不了欺辱才失手將何嫣推下的池子,但今日聽這些奴婢都是一個說詞,她心裡也早就失了底氣,存著一絲僥倖拼了顏面才吵到現在。見何晏黎滿面怒氣的視著自己,徐氏頓時也不敢再鬧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安氏聞風趕到時,何瑾已回到了自個的院子裡。
此番一鬧何晏黎禁了三姨娘的足,且勒令何嫣搬出了徐氏的院子,只道是怕那不識好歹的婦人教壞了孩童。
徐氏本就撒手何嫣未有多管教,讓何嫣遷出去她倒也不急,只是那瞧不到頭的禁足令讓她又急又惱。回到屋裡她就嚷嚷起來,一眾丫鬟皆給其打罵一通,徐氏卻是仍不解氣。
入夜,徐氏翻來覆去睡不安穩,只聽耳邊有一戲子在咿咿呀呀地唱,那聲音像一雙白淨修長的手在她身上撫摸挑逗,徐氏風韻猶存的臉上如喝醉酒般浮現出酡紅色,身子燥熱心中也似有團急火待人來澆熄。
徐氏翻身而起一咬銀牙,大聲喚了倚翠進來。
門吱呀作響,帶進一陣晚風,吹動了屋中燭火,忽明忽暗,倚翠瘦弱的身影在昏黃的光線中隨風搖晃,“夫人。”
倚翠躬著身子恭順地小步邁到床榻邊,她臉上的傷已結了道不深不淺的深褐色的疤,在她嫩滑的臉蛋上顯得極為惹眼。
徐氏瞧也沒瞧倚翠,仍由那人彎著身子伺候著,她兀自起身下榻,從紅漆描金樟木櫃裡拿出一小疊銀票瞧了瞧,似在猶豫,又過了會兒才邁著步子將銀票放在了倚翠手中。
女人攥著銀票的手久久未收回,瞧著那些將要交出去銀子,徐氏心有不捨,但想起那張白淨如荔枝剝殼水靈的俊俏面容,她又心口一緊,終是心甘情願的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