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的親生父親名叫駱世賓,十八年前玷汙了周楠的母親鄭娟,才有了他。父親周秉坤,可憐母親的遭遇,與母親相愛,對他視如己出。

本來,周秉坤和鄭娟一直瞞著周楠,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不光彩的事。

沒想到,在深圳開了公司飛黃騰達的駱世賓竟然找上門來,希望周楠去深圳,留在他的身邊。

塵封快二十年的往事,又被提起,周家上上下下很快都知道了。

這,令周秉坤、鄭娟痛苦萬分。

還好,原生的周楠沒有答應駱世賓的要求,繼續留在了周家。

周楠的拒絕,加上週楠大伯吉春市副市長周秉義施加壓力,駱世賓無可奈何,只好悻悻離開。

離開是離開,畢竟血濃於水,原生的周楠與親生父親駱世賓有了聯絡,心裡也預設了駱世賓這個父親。

這樣的過去,對重生後的周楠來說,是致命一擊。

重生前,周楠最痛恨的就是那些不尊重女人的男人。

看到新聞影片幾名壯漢在大排檔毆打一名姑娘,氣的他一夜沒睡著覺。

現在,自己竟然成了強姦犯的兒子,這是他萬萬不能接受的。

剛才的喜悅頓時化為虛有,不好的情緒蔓延全身,令他痛苦不堪。

……

這時,房門開啟,聽腳步聲應該是進來了兩個人。

因為無法接受自己是強姦犯兒子這個事實,一時間,周楠羞於見人,又閉上了眼睛,裝成昏迷的樣子。

腳步聲臨近,進到屋裡的兩人,一人坐在炕沿上,一人站在炕沿前。

坐在炕沿的開口說道:“秉坤,楠楠都躺一天了,怎麼還不醒啊?”

說話的是名女性,柔聲細語,聲音很好聽。

“醫生說沒太大事,應該很快就能醒。要真有事,也不會讓回家。”站在炕沿邊的人開口說。

說話的是名男性,聲音渾厚,聽聲音是名中年男子。

這時,坐在炕沿上的女性站了起來,來回踱了幾步,說道:“秉坤,昨天晚上,我給駱世賓去了一個電話。”

“娟子,咱們不是說好,不跟他聯絡麼,你怎麼還給他打電話了?”男子話語中流露出不滿。

女子嘆了口氣,捋了捋鬢角的散發,接著說:“秉坤,我都恨死駱世賓了,要不是有要緊的事,怎麼會跟他聯絡。”

“什麼要緊的事?”這名叫“秉坤”的男人問。

聽完這番對話,躺在炕上裝作昏迷的周楠能夠確定,進到屋裡的一男一女,就是自己的父母周秉坤和鄭娟。

可自己的母親為什麼會給仇人駱世賓去電話,周楠想不明白。

這時,鄭娟接著說道:

“昨天晚上,楠楠被公交車撞暈。考慮到萬一需要輸血,我和楠楠在醫院都做了驗血。

《驗血報告》出來,楠楠是b型,我是o型。

我記得駱世賓被你打了那回,他的血型是a型的。我文化不高,可我也知道,a型血和o型血的父母是生不出b型血的孩子的。

我想跟駱世賓確認一下,才給他打了電話。”

聽完鄭娟的一番話,周秉坤心頭一驚,忙問:

“那駱世賓怎麼說?”

“我跟他說楠楠被汽車撞傷了,現在昏迷不醒。他問,楠楠怎麼樣。

我扯東扯西幾句,有一搭無一搭地問到了他的血型,他說是a型血。

我確準之後,就跟他說楠楠沒事,不用掛念。

不過,他還是說要馬上來吉春,看楠楠。”鄭娟看著躺在炕上一動不動的周楠說道。

“娟子,你的意思,楠楠不是你和駱世賓的孩子?”周秉坤拉起鄭娟的手,失聲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