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陸之遙渾身無力的坐在椅子上,點亮燭火四處望著自己所在的房間。

華麗,陌生,好像一直都不該是她住的。

一夜無眠,次日清晨當奴才進來的時候見到那樣的陸之遙,都被嚇了一跳。

陸之遙側眸去看了眼那被嚇到的小丫鬟,應該是林逸南後來派過來的,她並不熟悉。

“沒什麼事,出去吧,我不叫你們,誰也別進來。”

陸之遙下了命令,站起身來有些不穩的走到床邊躺下。

腦袋疼的要命,一夜沒閤眼,卻依然清醒沒有睡意。陸之遙蜷縮著身子躺在那兒,整整一天,不吃不喝,也不說話,把綰月和雨蝶嚇的臉都白了,便去找了林逸南,可惜,一切已經不是從前。她不是八皇妃,他也不是八皇子。她難過,他也沒來。

不知這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誰都不知道,因為林慕白和紫凝霜早早的就已經離開了。

林逸南不去見陸之遙,陸之遙也一直呆在屋子裡不露面。兩人身邊的奴才都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也誰都幫不了什麼。

陸之遙等著,盼著,也迷茫著,委屈著。她嘗試過去恨祁然,可她做不到。因為那個人不是別人,是她娘,是從她出生開始就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東西全給她的人。所以她能做的只有恨自己,恨自己讓林逸南知道她的身份,恨自己那時堅持著留在那裡,想要聽到她想要的真相。

“娘娘,身子要緊,還是吃點東西吧。”

雨蝶和綰月又一次的來到陸之遙的面前,望著床上那削瘦的身影,心疼的不得了。早知道會這樣那還進宮幹嘛?在八皇府的日子多好?什麼時候見過夫人難過成這樣?

陸之遙面無表情,卻想起了一件事。

她慢慢低下頭,去看自己的小腹。如果林逸南這個時候知道了她懷了身孕,會怎麼樣?

陸之遙想著想著,然後自嘲的笑了。那笑容刺痛了綰月和雨蝶的眼睛,但陸之遙卻也真的下了床,吃了她們端來的東西。

房間始終沒有走出一步,陸之遙也不準除了綰月和雨蝶之外的人踏進這裡一步。就連林若雪,都被她拒在了門外。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林逸南沒有來,陸之遙沒有走,沒了初日進宮時的那份甜蜜,有的,只是疏離,還有心中的那份不能接受。

“姐姐,不好了!”夜已深,陸之遙剛剛走到房門口想到外面透口氣,卻聽到了綰月慌張帶著哭腔的聲音。

“慌慌張張的你幹什麼?別吵到娘娘休息!”雨蝶責備的詢問著綰月,“怎麼了?”

“你沒聽說嗎?我聽別的奴才說,皇上把夏家的二小姐接進宮來了,好像還要封她當皇后?”

“哪個夏家的二小姐?胡言亂語……!怎麼可能?!”

雨蝶拽著綰月的衣領把她拉離陸之遙的房門前,擔心的看了眼陸之遙的房間,等走的遠了一些後她才心急的追問事情的經過。

“真的姐姐,皇上已經把那個夏小姐安排在了凝貴妃以前住的地方,凝貴妃在先皇心中的地位你也聽說了吧?皇上別的地方不選,偏偏把人送到了那兒去,什麼意思?”

陸之遙的手按在門栓上,過了半晌後她輕笑出了聲。

夏家的二小姐,除了夏晗,還會有誰?

原來這就是她等了幾天之後等來的回答,他給她的回答。

皇后?也好,這是她欠夏晗的,也算是她欠他的。

陸之遙回身,已經沒了想出門的**。坐回到桌子前,她無事可做,呆坐許久後翻出了筆墨紙硯,一張又一張的開始畫畫。

和林逸南之間的一幕幕畫面從她的腦海裡快速的閃過,從第一次在大街上的交談,到後來的每一次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