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小姐不是不屑來參加春會的麼,怎麼又跑來了?瞧這妝可真夠精緻,難不成真愁嫁成這樣了?”

洛蘿一邊看一邊想,飛簷這嘴毒的和穆飛飛沒什麼兩樣了,吐不出一句好話來。

因著顧亦那事兒,明曉得趙輕語無辜,洛蘿也對趙輕語沒什麼好感。見趙輕語忽然側過身子,捋了捋頭髮,又睜大眼睛做了副討人喜歡的樣子,往旁邊一處走去,洛蘿扯扯飛簷,道:“咱們跟過去瞧瞧。”

飛簷一路看得多聽得多,就把知道的事情都拿出來和洛蘿分享起來,有點兒得意道:“那邊兒應該是詩社的場子的了,大小姐您真要去?”

這些花花綠綠的畫都不喜歡,更何況是平淡無奇的字呢,別說靜不下來的洛蘿,就是飛簷也不願意往那兒去看熱鬧的。洛蘿卻說:“咱們不去看詩,去看趙輕語。反常即妖,誰知道她在作什麼妖?”

刻薄好像是會傳染的事情,連洛蘿這陣說話也都刻薄起來了。

兩人同趙輕語保持了一長段的距離,一走進詩社便看見一群人圍在一起交頭接耳,似乎對什麼讚揚有加,洛蘿壞毛病就犯了,想也不想,立刻把趙輕語往腦後一拋,就往人群裡面鑽,非要看看熱鬧不行。

等好不容易鑽到裡邊兒,見裡面不過是黑字白紙一張,不由失望不已。飛簷是個鬼機靈,立刻裝起傻來,巴巴問道:“大小姐,這寫的都是些什麼?奴婢實在是看不太懂。”

那字倒是寫得挺好看,端端正正的寫著“紛紛世事亂如麻,舊恨新愁只自嗟。春夢醒來人不見,暮簷雨灑紫荊花。”

洛蘿只瞟了兩眼,撇撇嘴:“就是說現在戰爭爆發,世上紛亂如麻、生靈塗炭,就是春天來了,也不覺得開心。哼,倒還算是有幾分憂國憂民心思的人。”

飛簷一聽便明白了,洛蘿其實心裡是欣賞著呢,立刻笑道:“大小姐可真厲害,奴婢就看不懂這些,只覺得這些字湊在一起還挺好看。”

洛蘿被她亂拍一通馬屁,心情算是好了不少,又盯了那字端得是平淡如水的道了聲:“詩還過得去,字就沒顧亦寫的好看了。”洛蘿瞧了一會兒,目光停在落款處,又有幾分疑惑。

文冬青、文冬青,這名字忒有些耳熟了。

☆、第27章 雲上之人

洛蘿站了一會兒,聽得周圍人都說,論意向抱負,這詩當奪得今年春會頭籌才對。洛蘿對詩作不感興趣,奪不奪頭籌也和她沒什麼關係,只是這落款著實叫人在意,不曉得到底是個什麼人,怎的這般耳熟。又聽周圍人談論道:“這問文公子不僅文采斐然,方才被幾個公子哥兒硬拉著賽了場馬球,他那表現,可叫一個精彩之極。當真是文武雙全,人中俊傑。”

聽了一圈下來,周圍只有讚揚的,就連一句嫉恨貶低也沒有。讓人喜歡不是難事,讓所有人都不討厭,那才叫難事。

洛蘿實在忍不住了,想問問這個文冬青究竟是誰,就聽見飛簷的聲音:“小姐小姐,那就是上次奴婢同您說的那公子,趙小姐怎的和他在一塊了?!”

洛蘿立刻順著飛簷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

卻見趙輕語雙頰融融,飛霞淡染,妝容本來就足夠精緻了,這會兒那抹子害羞和明亮的眼睛,讓她整個人變得動人了起來。

只是趙輕語身邊的男人看起來就更加優秀了。不管是姿容還是樣貌,都算的上是數一數二的。飛簷就像是眼睛發直了一般,幾乎貪婪的看著那人,嘖嘖讚歎道:“小姐,這公子可真是……莫說寧溪城,就是整個莊國,怕也找不出比他更好看的人了。”

洛蘿也直愣愣的看著那人,肚子裡火氣卻愈來愈大,文冬青文冬青,她可算是想起他是誰了!

飛簷瞧著那人,連眼睛也不眨一下,洛蘿便把脾氣發到她身上去了,怒道:“看什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