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江城日報》社,讓報社將暫緩槍決徐詠的啟示公佈,今天晚上就見報。”

“中川隊長,我覺得這種事不能這樣草率,要做就要做到位了。只有那樣,才能迷惑江城的地下黨,誘使他們上當。”

“哦?怎麼做到位法?”中川禮三不解道。

“中川隊長,你和地下黨打過交道不少了,你比我清楚,地下黨是無孔不入,隨處都有他們的臥底。

如果就這樣派人去報社,很有可能會被地下黨看出來,這就是一個局,不會輕易上當。”

“嗯,你說的有道理,確實有這個可能。徐副官,那你說要怎麼做?”

“其實,想迷惑地下黨也容易。

由江城憲兵隊向江城軍事法庭出正式公文,請示軍事法庭出具《暫緩執行書》,然後拿著軍事法庭的《暫緩執行書》再去報社,命令報社將暫緩槍決徐詠的啟示刊登出去。

這樣一步一步下來,地下黨就不會懷疑了。”

“呦西,徐副官,我現在就讓平川副官出具公文。”中川禮三說道。

“中川隊長,切莫著急,在出公文之前,還有一件事要做。”徐浥塵又說道。

“什麼事?”

“還是我剛才那句話,地下黨無孔不入,保不準他們會潛伏在哪裡,偷偷竊取情報。

我們要把‘斬草行動’計劃制定的無懈可擊,誘使地下黨上鉤,就注意每一個細節。

在出公文之前,還要提審一下徐詠,讓地下黨有了錯覺,認為是這次提審之後,徐詠開始動搖的。”

“徐副官,我清楚做這件事的目的。

不過,徐詠被捕三個月,審了那麼多回,都沒有任何進展。

這一次審問,他就要投誠了,地下黨能信嗎?”中川禮三不解道。

聽到中川禮三的話,徐浥塵暗忖:“我靠,中川禮三這個豬頭,腦子也不是一直笨,看來還得接著忽悠他啊。”

想到這裡,徐浥塵說道:“這一次,當然不同。”

“哦?有什麼不同?”

“這一次的審問,有我和青木督察參加,當然與之前不同了。”徐浥塵特意提了青木玲子一嘴,說道。

“徐副官,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讓徐詠開口?”青木玲子問道。

“我沒有。”徐浥塵乾脆答道。

“沒有,那地下黨怎麼會相信呢?”中川禮三不解道。

“我有辦法,還是沒有辦法,地下黨哪裡清楚。

這次審問只要與之前有所不同,那徐詠就有投誠可能性,就會誤導江城地下黨的判斷。”

徐浥塵越說越自信,聽得中川禮三和青木玲子頻頻點頭。

“有道理,這麼下來,地下黨想不信都不可能了。那我們現在,就提審徐詠。”中川禮三說道。

……

現實,果然比想象的更加殘酷。

審訊室在憲兵大隊的四樓,與審訊室相鄰就是憲兵隊刑訊室。

這是徐浥塵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刑具,真實的刑訊,比影視劇演繹的更是觸目驚心。

人間地獄已經不能形容這裡的場景,太血腥,太殘忍,令人窒息。

見到這樣的場景,徐浥塵的心似乎已經開始流血,他實在想不出如此情形下,血肉之軀是如何經受住這般摧殘的。

“不行,無論這些被刑訊的人是哪個陣營,只要是一心抗日堅貞不屈的,自己一定要為他們做些什麼。

不能讓他們的罪白遭,不能讓他們的血白流,不能讓他們的性命白白犧牲。”

想到這裡,徐浥塵的拳頭不禁握了起來。

審訊室倒是普通,裡外兩個屋,裡屋坐著犯人,外屋坐著審訊官,兩個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