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他生命中最大的陰暗。難道我是尋找不到,就製造?

我告訴他我男朋友要來紐約工作了。他大笑,“你還沒把小弟弟扔掉?”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在機場看到他的瞬間,我的心奇異的柔軟,簡直不像是我的心。我們一起吃飯、一起聊天、一起看碟,晚上他親吻完我的額頭就回自己的住處。他待我如最純潔的公主,卻不知道我是黑夜的舞者。

我打電話告訴他,我不會再見他,我和他的關係就此為止。他笑著說:“等你厭倦了和你的小弟弟玩王子公主的遊戲時,你知道在哪裡能找到我。”我也笑,告訴她:“我會知道我們的結婚請帖如何寄給你。”

我的兩個傻同事被調走,他們直到走都不知道是誰讓他們栽了大跟頭。我幫他們收拾東西,送他們下樓,他們對我感激,我在微笑下冷笑。他來接我吃飯,我卻突然煩躁。和他大吵一架。我不是天使,可他們喜歡我是天使,我覺得寂寞。

曼哈頓島畢竟很小,半年不見,平安夜,我們終於在時代廣場見面,隔著人山人海,我依然感覺到我的靈魂渴望奔向他,我早已經靈魂離體,而我的男朋友仍然牽著我的手,興高采烈地與人群還清新年。他牽著女伴的手穿過人群向我們走來,我想逃,卻又渴望,只能看著他一步步走近。他和我打招呼,和我的男朋友握手,一見如故的親切,這個人又來愚弄他人!我悲哀憐憫地看著身旁一無所知的人。我突然憎恨他的善良無知,無法控制自己,在平安夜裡和他吵架。我說出來的話嚴重傷害了他,可我竟然是想保護他,讓他不要受到我的傷害!

我使用了一點兒小計策,讓他出身尊貴的女朋友看到了一點兒不該看的東西,她給了他一耳光。他知道是我做的,也知道我是報復他平安夜對我男朋友的愚弄。他沒在意,只是把我逼向角落,狠狠地吻住了我。而我掙扎了幾下後,竟然抱住了他,比他更激烈地吻他。原來,我是一朵只在陰暗中綻放的花。

我現在越來越懶惰,很多時候,對冒犯了我的人,已經懶得花費心力去追究。可是,我竟然不能容忍他人冒犯我的男朋友。我問他介意嗎?他說他會用自己的能力讓謠言小時。可我討厭別人將他與那些陰暗齷齪的事情聯絡在一起,所以我燃起了熊熊烈火。最初散佈謠言的人徹底和華爾街說了再見,他的妻子席捲了他所有的財產。可我的男朋友一無所知,仍用他自己的方式專注地做著自己的事,反倒是旁觀的他一清二楚。他對著我的眼睛說:“知道嗎?你有一個邪惡的靈魂。”

我發現許秋越來越強調“我的男朋友”幾個字,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她寫這幾個字時,常常力氣大得能劃破紙面,她是不是用這種方式在警告自己記得宋翔的存在?

我們的吵架越來越頻繁,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麼。我衝動時提出分手,可是他真正轉身離開時,我卻害怕。我不想一輩子在黑暗中起舞,我喜歡他令我的心柔軟的感覺,我喜歡他對著我歡笑的樣子。我抱住他,對他一遍遍地說“對不起”。他驕如陽光的笑容,已經被我黯淡了光芒,我所喜歡的東西,正在被我摧毀。我該放手?我該放手?

小丫頭腎臟衰竭,父親很焦慮,那個沒用的女人在哭泣。我沒有悲哀的感覺,只有荒謬的感覺,這個世界很混亂,上帝說他會獎勵善者,懲罰惡者,那麼為什麼不是我?而是小丫頭?

我終於嘗試了白粉,那是以墜入地獄為代價嘗試天堂的感覺。連他都用憂慮的目光看著我,警告我不許主動去尋找白粉。我摟著他的脖子問:“你怕什麼?”他說:“我怕你真的墜入地獄。”我問:“難道不是你替我開啟地獄的大門,邀請我進入的嗎?”他摸著我的臉頰不吭聲,最後說:“你和那個小弟弟分手吧!”我嘲笑他:“讓你損失了上千萬的人不能用‘小弟弟’來稱呼。”他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