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當成了個寶貝似的很是小心翼翼的拔弄著,不用說這是他們日常生活的水準比這裡不知高了多少,對於這些讓他們心裡生怵的菜餚當然顯的謹慎了許多,只那些菜讓我看著也有些不敢動了筷。

村委們倒是放的開,一邊熱情的勸著幾人吃喝一邊不停的對著木圓桌上正中擺放著的大盤裡盛著的紅繞肉大塊朵唧,紅紅瞪著大眼看著木桌上的盤碟硬是一口也未吃,筷子也根本未動的一動。不過盤中的菜倒是去的很快,轉眼間九成進入了村委們的肚中,這讓陪坐在我身旁的還未揮動了竹筷的李村長眼中多了些羞慚。

高梁酒喝起來倒還能入了口,純糧食的酒麴子味很是濃厚,村委們一個個你一碗我一碗的喝的是滿頭大汗臉色通紅,對酒有著太多的偏好的陳建軍看著我不停的搖了頭,程長征倒是喝了一小碗,張經理緊皺著眉頭如同喝藥一般的喝了幾口便緊閉了嘴,張紅衛、汪洪光和李永俊乾脆站起了身到了屋外曬著陽光說話去了。

屋門外有不少的村民呆呆的站著,有幾人不停的偏了頭向屋內瞭望,汪洪光、張紅衛和李永俊根本不理會村民們只管自個兒說的開心,時不時的笑上幾聲。

吃這頓飯將幾人如同在刑場上走了個來去一般,在李村長的陪同下也我只是吃了幾粒油炸的花生米喝了一小碗酒便住了口,內心深處一直感概不已。一個人的生活環境從惡劣走向富足並不難,可真要從鋪張走向貧窮讓人當真是難以忍受的住,所謂“好了傷疤忘了痛、得了酒肉棄糟糠”,看著村委們一個個一臉心滿意足的樣,忽然怪怪的想起了一首詩中的詞,“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好不容易的吃完了席,村委們一個個打著飽嗝安靜的坐著看著李村長,李村長汕汕的看著紅紅和我笑了笑對著門外揮了揮手,年長的婦人們便相互招呼著從門外一湧而入,然後飛快的將桌面收拾的清爽後重新布了茶,隨後幾個婦人將牆角爐內的火燒的更旺了些。

“俺這裡就是這個條件了,鄉長是知道的,所以鄉長還是多包涵了才好,”李村長看著紅紅滿臉愧色的道:“俺們也想過些好日子,可是現在只能指望著鄉長指一條路,老村長在的時候也沒現在這麼窮,俺們可真是窮怕了。”

紅紅看了看我微微的皺了皺眉,然後對著李村長道:“窮不怕、怕的是人窮志也窮,現在明明的可以過的好一些為什麼又想出那麼些亂亂的主意?”一邊說著一邊偷眼看了看我接著對李村長道,“為麼要私自提價?沒有作工憑什麼要錢?要知道從東北運到這裡來的參比村裡的好的太多而且價格也著實的低的太多,對於一個企業來說節約成本才能有所發展,不可能只照顧了你們而將企業關了門,這與殺雞取雞子沒什麼分別,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李村長不停的點著頭滿面真誠的道:“鄉長批評的對,俺們也對一些村民的做法很生氣,這不前幾日全村大會上俺還對大傢伙發了火,誰不想掙錢?可如果再這樣下去不用說脫貧了,只怕是生活越來越差,到最後飯也吃不到嘴裡。昨個有幾個村民自已個去城裡將參賣了,結果一斤還賣不到二十元,想想真是有些個慘。”

趙國民看著李村長冷冷的道:“這事不怨別人完全怨你們自個兒,俺們將收購的價格一直提到了一百元一斤可你們就是不賣,俺們這才另想的轍。現在那些東北和南方來的可掙的大發了,好些人在當地什麼也不幹專門收購參,俺可聽說有些人一個月就成了萬元戶。”

李村長瞪著眼看著趙國民,大張著嘴好一陣也未出聲。

村委會付主任李老四已然慢悠悠的說起話來:“這裡面有人使了壞,俺偷偷的調查了一遍還真的不是俺村上的人有意去做的。前些日子來了幾個商販,說是要按每斤二百元的價格將村裡所有的參都收了去,村民們這才將貨都屯了起來,只是那些人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