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一送柳玲,柳玲也沒拒絕。

範飛攙扶著柳玲,一步步地往丁家走雲,齊木格則遠遠地跟在了後面。

“範飛,你這人窮歸窮,但還有點骨氣,有點心胸,還有點機靈,我覺得你還行,和詩晨也相配。”

柳玲一聲不吭地走了半晌,直到走到一個僻靜處,才忽然開了口,“你說的男兒無醜相,是對的!”

見老太太終於肯定了自己,範飛頓時感激得想哭,一連聲地說了幾句“謝謝奶奶”。

“更重要的是詩晨死心踏地地喜歡你,再三地求我。古話說得好,寧拆一座廟,不拆一家親,我也想成全你們。不過詩晨是丁易那傢伙生的,是他的女兒,總還得讓他同意才行,我也不能作主。”

柳玲接著說道,“我聽過你說的腰纏萬貫,也知道你在想什麼。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兒子有幾個小錢,幾輩子也花不完,他用不著嫌貧愛富……只是你的性格有大缺陷,所以他對你很不滿意,覺得你和詩晨不適合,和她在一起會害了她……”

“什麼缺陷?”範飛心中一凜,趕緊問道。

“你自己不知道?”柳玲輕咳一聲,反問道。

範飛撓了撓頭,有些遲疑地說道:“是不是我不夠冷靜?遇事喜歡衝動?”

“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不過我兒子到底在哪些方面對你不滿意,我也不全知道,他也沒都對我說透。不過你也彆氣餒,年輕人誰能沒點缺陷?就像我說的你長得太普通一樣,從後代的角度看,當然是不好,不過我們這些過來人,更看重一個男人內在的東西,能文能武,有才華有能力,心眼也不小,就足夠了。從這點來說,男人無醜相是對的,你也說服了我。”

柳玲忽然微微一笑,慢吞吞地說道,“所以我會盡量幫你一把的,既然老九那糟老頭子都能來追我,你為什麼不能追詩晨?明晚六點,你來我們家吃晚飯吧,我兒子和孫女明早從西藏飛回來,那時也該到家了……”

“謝謝你,奶奶。”範飛感激地說道。

“你能把‘您’變成‘你’,又能叫我聲奶奶,也算是緣份了。”柳玲微笑道,“好了,我很少說這麼多話,也說累了,今晚的緣份就到此為止了,留步吧。”

“奶奶,你慢走。”範飛趕緊鬆開了手,等著齊木格趕上來。

“你那五萬沒虧。”柳玲忽然又狡黠一笑,低聲補充了一句,“木老頭是教詩晨詠春拳的師父,他也有投票權的。”

“啊?”範飛驚訝地看著那個臉色臘黃的病老頭,頓時想起了“真人不露相”這幾個字。

要不是他用異能聽到了些動靜,今晚說不定又得衝動,那麼不但要被齊木格修理一頓,還會壞了大事。想到這裡,範飛心裡慶幸不已,也暗自警惕起來。畢竟異能這東西雖然好用,但如果太依賴異能,也會喪失自己的判斷能力,聽風就是雨,鑽進別人的圈套,而且往往會忽略很多重要的細節,比如老佛爺為什麼會要一個病老頭當貼身保鏢……

目送柳玲和齊木格離開後,範飛趕緊又返回到許靜家。

許逸凡早已在等著他了,桌上重新佈置了幾碟菜,還有一壺十五年陳釀的酒鬼酒。

“小子,你成全了我一樁美事,我也就幫你一把,把這件事從頭到尾說給你聽,解了你心中的疑惑。”許逸凡開門見山地說道。

“好,謝謝九爺。”範飛趕緊坐了下來,又看了看四周。

“靜靜和她紅姨出去散步了,這屋裡就你和我。”許逸凡端起一杯酒,和範飛碰了一下杯,笑道,“今晚咱爺倆可以喝個夠,你喝醉了就睡這。”

“好。”範飛微微一笑,也是一飲而盡。

“我和柳玲是師兄妹……”許逸凡挾了個花生米送進嘴裡,開始說起了一段往事,讓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