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你。我就喜歡教育你這樣的小孩,那會讓我充滿成就感。”

“儘管意淫吧,老頭,你教育到毛髮掉光也不可能有成就感。”

“意……什麼?”老狐狸蹙眉。我輕蔑地看著他笑。

正當我搜颳著能打擊老狐狸的句子,池春樹,井上泓一和百合子一起走了進來。

池春樹穿著中式長衫,另兩位穿著家居和服。

“你們來了,那麼我們可以開始了。”老狐狸示意他們坐下。

我拒絕坐下。我的身高在老狐狸面前絕對可以對他造成壓迫感,我就要一直站著。

老狐狸露出一副“聖賢說教”的儒家面孔:“我妻子沒有嫁給我的時候,就像你對待川進這樣,對我很冷淡,甚至很惡劣,但是她成熟之後,終於明白女人都需要強有力的、優秀的男人的保護。所以後來我們一直生活得很幸福。你必須改變現在這種野蠻無禮的態度,學會做個好妻子。”

“所謂的幸福吧?誰能證明?鬼嗎?”我譏諷道。

老狐狸的儒雅說教被我“無禮”地打斷,臉色又陰沉起來。“如果她沒死,當然可以告訴你。請你注意分寸!”

“注意分寸?”我揉了揉被箍疼了的手腕,“我明白了。當年一定是你不擇手段才讓你妻子屈服的吧。但是她忍受不了你的專橫霸道,早早撒手人寰,留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世界上懺悔、贖罪,說苟延殘喘也許更恰當。”

老狐狸終於被我激怒。“柳拾伊!”他瞪著小眼睛叫道,“你本來完全可以成為這個家裡最尊貴的女人,但是你冥頑不化,放棄了這個機會。看來,不吃點苦頭你是不會懂事的。”他的目光轉向龍鬚川進,“有些事情現在就可以進行,不必等到婚禮那天。男人就要拿出男人的魄力,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能遷就不懂分寸的女人。”

他這話明擺著是說給我聽的。

“老狐狸!老流氓!”我三步並作兩步,操起一旁的木茶几就朝他腦袋上砸去。

龍鬚川進一個大步跨上前劈手奪過茶几,並甩手給我一個大嘴巴子。雖然不是很重,但也扇得我左臉頰火辣辣地疼。

“死鬼子敢打我?”我沒想到龍鬚川進會出手,猝不及防捱了一下,心中的鬥志騰地燃起起來。

“我要教訓教訓你,不可以這樣對長輩說話,趕快說對不起!”龍鬚川進寒著臉厲聲說道,還當真把自己當老公了。

“我是不會向老狐狸說對不起的。該說對不起的人是他,強盜、流氓、暴徒!你也一樣!”我憤怒的聲音蓋過他的兇狠。

“啪!”臉上又結結實實地捱了一大巴掌,這一掌比剛才重多了。

我倔強地瞪著龍鬚川進,壞蛋就是壞蛋,跟龍鬚川步以及他舅舅一個嘴臉,毫無分別。之前他出於對池春樹的尊重,還能保護我,遷就我。如今,池春樹不再在乎我,他也不必遮掩什麼了。

“e on!”我柳眉倒豎,挺直了身板。

龍鬚川進嘴角一撇,又一個大嘴巴扇過來,打得我掛了彩。鹹腥的血從口角流出來。

“Again!”我站直了,依然無畏地看著龍鬚川進。

池春樹!我在心裡喊著,你看著吧。我會一直撐著,看你是不是就這麼無動於衷下去?你那一半中國人的血液是否已經凝固了,不再沸騰?你就看著我,好好看著,直到我被打死。

就算被打死,我也決不屈服。

老狐狸,你也看著吧,中國人從來就不怕死。

“啪!”第四記耳光。更多的血從我口裡湧出。

“來啊,別怕手疼,加把勁兒,你沒吃飯嗎?”我冷笑道。

龍鬚川進臉色很難看,高高地又舉起巴掌。我故意不去抹嘴角淋漓的鮮血,瞪向池春樹。他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