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娶媳婦!”

劉右誠捋著衣袖坐到了炕上,喝了一口梁掌珠遞過來地涼茶,正色地道:“我們的謹兒是怎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啊!聰明到是聰明,算起帳來不用撥算盤。可你正經叫他去收收帳什麼的。他看著這個也可憐,看著那個也憐憫,哪裡是個做生意的料……我看。不如就娶了國公爺的姑娘,早點抱個孫子,趁著我們還有這力氣,好好把孫子教出來,免得臨老了,連這份家產都給他敗光了!”

梁掌珠沉默半晌,還是有點不服氣地喃語:“我們家謹兒心善,也不至於象你說的,把家產都敗光了啊!”

劉右誠哈哈大笑起來:“他做了國公爺家的女婿。憑著那份嫁妝,估計也可以吃一輩子了……我們還省錢了!”

“去你的!”梁掌珠失笑著擰了一下丈夫,“你就是鑽到錢眼裡去了……我看,除了錢,你沒哪樣東西看得上眼的。”

劉右誠就捏著妻子的手曖昧地笑:“我不還看你上眼嗎?”

娶個媳婦好過年。

紅鸞是十二月十日嫁的。

十里紅妝,羨煞旁人。

可也有人竊竊私語:“怕是看中了國公府這塊牌子吧!”

梁掌珠聽了氣結,劉右誠卻道:“看中了又咋樣,又不是我們一家看中了,可這花就落到我們家了。這說明我們家兒子有本事。你應該高興才是,有什麼好氣的!”

梁掌珠啼笑皆非。

紅鸞進了門,除了不愛說話,不愛搭理人,梁掌珠也挑不出她其他什麼毛病。可這毛病,對著劉謹的時候就沒了,兩個人在一起,嘰嘰喳喳的,總有說不完的話。加上紅鸞一進門就懷了孩子。梁掌珠就更沒有什麼好挑的了。

顧夕顏聽到這訊息的時候,不由得汗顏。

兩人的預產期也就相差五、六個月。

果然。到了四月十二日,顧夕顏順利地產下了一個男嬰,紅鸞的孩子則是十月二十八日生的,舅甥兩個只隔了半歲。

這一次,齊懋生無論如何也不同意顧夕顏親自哺|乳,顧夕顏好說歹說,使盡了手段,才為二兒子暄哥爭取到了三個月的哺|乳期,所以在暄哥六個月的時候,顧夕顏又懷孕了。

魏夫人和端娘都很高興,顧夕顏卻整日懶懶的,也沒有多的時候去管暄哥了。她心裡總是覺得對不往暄哥,沒有像照顧大兒子那樣的照顧二兒子。可暄哥卻並不十分的粘母親,他一開始下地走路,就喜歡跟在哥哥後面跑。

暾哥卻對這小不點不太感興趣,母親在跟前的時候,就敷衍一下,母親不跟前了,就和晗官跑得不見蹤影了,惹得暄哥扶著門檻大哭,跟著的嬤嬤婢女怎麼勸都不能讓他止住眼淚。

顧夕顏已經顯懷了,望著嚎啕大哭的暄哥,也只能摸摸他的頭,然後帶了他去臨窗的大炕睡午覺。

暄哥得到了母親的安慰,很快就睡著了。

每次懷孕,顧夕顏都沒有晨吐的現象,只是很嗜睡。

迷迷糊糊間,她就聽見了碎瓷聲。

顧夕顏惺忪地睜開眼睛,問一旁打扇的春秀:“這是怎麼了?”

春秀忙放了扇子去看,不一會,她就折了回來,道:“暾哥和晗官打起來了!”

顧夕顏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兩孩子,都跟著魏夫人習武。一言不合就動手。

“那又把什麼東西給打碎了!”

春秀有些惶恐地道:“把西屋的多寶格子給推翻了……嬤嬤們正在收拾呢!”

西屋是書房,裡面有很多齊懋生的東西。

顧夕顏就皺了皺眉:“讓她們都出去吧……你把端姑姑和墨菊、紅玉叫來,讓她們收拾。”

春秀應聲而去。

墨菊前年生了一個兒子,紅玉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