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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眼看形勢一片大好,宮中卻突然生出變亂來,呂氏一族的首領,未來的皇后突然為人所害,眼看京中就是一番腥風血雨,千百人人頭落地,無論結果如何,對於本來欣欣向榮的吳國的大業都不是一件好事,難道這些年來千萬人的血淚和努力,都只是鏡中花,水中月,到頭來都會化為一場空嗎?
“呂太尉,呂太尉?”範尼僧一邊喊著,一邊朝這邊走了過來,他剛想說話,卻看到呂雄臉色慘白,額頭上滿是冷汗,不由得一愣,放低聲量問道:“你莫不是一路趕來太急,受了風寒?”
“不是!”呂雄本能的否認,旋即他又反應了過來,這不正是一個接近那個吳國手,探察事情原委的大好機會。他趕忙伸手附額,呻吟道:“範公你不說倒也罷了,這一說我額頭還真疼起來了,難道是真的生病了不成?哎呦!”
說話間呂雄搖搖晃晃的竟似要馬上倒下去一般,範尼僧趕忙上前一把扶住,大聲喊道:“快,快來人,將呂太尉攙扶下去,請大夫來好生看護!”早有數名近侍趕來,要攙扶呂雄,卻被呂雄一把推開,連聲喊道:“某家沒事,某家沒事,要替夫人值上最後一班宿衛!”他力氣不小,一時間那四五個近侍竟然近不得身。範尼僧趕忙在一旁勸慰道:“宮中自有空房,太尉只需在旁屋歇息便是,也算得替中宮宿衛!”呂雄這才放鬆手腳,讓眾人扶了下去。
呂雄被扶到相距大殿不遠的一件廂房中,那幾名近侍剛剛離開,呂雄便從榻上做了起來,看他雙目精光閃爍的模樣,哪有半點生病的模樣。他正想起身去看看四周環境,窗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呂雄趕忙重新躺回榻上,裝出一副病人模樣。只聽的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進來兩個人來,前面那人身披綠袍,乃是宮中近侍,那近侍手指呂雄對後面那人道:“這位乃是檢校侍中,振武軍節度使呂相公,身有惡疾,你要小心看治!”
後面那人身穿長衫,約莫四十多歲年紀,頷下長鬚,手中提著青囊,面容古樸,也不多言,徑直走到呂雄身旁,先伸手搭在呂雄手腕上,替其切脈。可過了半響功夫,那大夫臉色頗為古怪,又讓呂雄張開眼睛和嘴巴,仔細觀察了對方的舌苔和眼珠,口中嘖嘖稱奇,道:“呂相公脈象沉穩有力,臉色、舌相、眼色也都正常的很,並無什麼病症,想必是一路趕來有些疲憊,過於哀傷的緣故吧,小人便開一副寧神溫補的藥物,再好生休息幾日便好了!”說著便要從一旁取出筆墨紙硯,準備替呂雄開藥方。
呂雄聽到那醫生的診斷,暗想自己這裝病果然瞞不過這宮中太醫,只是不知眼前這人是否便是崔珂方才提到的吳國手,若不是此人,自己豈不是白白裝了這一場病。想到這裡,呂雄急中生智,故意低聲問道:“敢問這位大夫名諱!”
那大夫受寵若驚,還以為呂雄想要感謝自己,趕忙起身答道:“不敢勞動相公垂詢,小人姓區名端,字任宏,久聞相公大名,今日得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呂雄聽到這裡,確定了眼前這人並非那吳國手,立刻從榻上跳了起來,搶過那硯臺便一下砸在那大夫頭上,將對方打得頭破血流,滿身都是墨水,口中大罵道:“哪來的庸醫,老夫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你卻偏偏說並無病症,只需吃些鄉下大夫便能開的吃不死人的爛藥,還不給我滾出去,快快換那吳國手來。不然老夫便要奏明大王,徹查中宮駕崩之事有無庸醫傷人之處!”
那大夫飛來橫禍,劈頭蓋腦的被硯臺砸了一下,當即跌倒在地,正尋思自己哪裡得罪了眼前這位大佬,成了洩憤的物件,莫非當真是自己學藝